“想看舞剑!”
“仙人也喜欢吃糖葫芦吗?”
郑薇绮三番四次下山,早就深谙与小孩相处之道,闻言淡笑声,颇有世外高人宠辱不惊气质:“既然你们想看,那就在此表演番舞剑,如何?”
小豆芽们不约而同发出阵惊呼。
以郑薇绮元婴期实力,自然不可能像平日里练剑那般拼尽全力。舞剑舞剑,有这个“舞”字,就自然而然带几分观赏性十足表演性质。
贺知洲刚买串糖葫芦,吃得摇头晃脑:“或许郑师姐是吃鹅心切,脑子里记混。”
陈露白显然与鹅城里商贩混得挺熟,走在大街上,陆续有人扯开嗓子招呼她。
这位陈家小姐居然也不摆架子,从诗词歌赋说到人生哲学,从铁匠家老婆生孩子到李家儿子考上秀才,聊得比谁都带劲,说话能汇集成半本《鹅城人物志》。
宁宁听得啧啧称奇,颇有兴致地四下张望,在处被建筑阴影遮掩巷道口,居然见到抹熟悉影子。
——陈家二小姐陈月明正和帮小孩聚在起,把泥巴野草装进碗里来回搅拌。
非要倚仗夫家。露白与们住在同屋檐下,潇潇洒洒无拘无束,还有亲人在旁多加照料,若是真许出去,还要担心她会不会受委屈。”
陈露白欢呼雀跃:“嫂嫂真好!”
陈摇光看眼妻子,无奈笑笑:“你啊,就惯着她。”
这本是派其乐融融,宁宁吃着饭,却总觉得心里像堵块石头,连呼吸都不怎通畅。
画魅死后幻境并未结束,就说明剧情仍在继续。
只见长剑出鞘,斩断缕绵延不绝日光。剑式起,疾风现,白衫翻飞之间,剑影以行云流水势态在半空中勾勒出游龙般俊逸白光。
郑薇绮刻意收敛大半力气,剑式比起应有凌厉,更多出些许肆意随性与豪放,加之她身法极轻极快,寻常人只能瞧见上下不断闪回剑光,看不清招式身形。
街道上有几团柳絮悠悠浮过,淡色影子几乎与空气融为体,飘忽不定之间,竟被剑刃精确无误地笔直斩断,灵气轰然
他们叫嚷得大声,引得在场其他人也并转过头去。陈露白虽然生性好动,但好歹存几分身为千金小姐矜持,总归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玩泥巴,当即抚额头:“月明!”
与她长相有六分相似陈月明抬起巴掌大小脸,咧嘴笑笑:“姐姐!”
瞥见她身后四人,又无比嘚瑟地看向身旁几位小伙伴:“快看!那就是来家降妖除魔仙人!”
然后毫无悬念地引出哇声片,群小孩叽叽喳喳地叫嚷开。
“哥哥姐姐会飞吗?”
但此时此刻陈府里和谐美满景象完全与她想象中危机四伏场面搭不着边,就像落在脏污下水道里朵水仙花,无论多清雅出尘,都只会让人觉得诡异不堪。
吃完庆功宴后已至傍晚,性情外向陈露白主动请缨,要带众人去鹅城里转转。
鹅城是座小县,地界算不上太大。这名字虽然称不上风雅,城中景致却美不胜收,颇有几分江南水乡风姿,小桥流水,岸边绿柳搔首弄姿。
“奇怪,鹅城……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郑薇绮细细想好阵子,到头来也不过皱着眉:“究竟是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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