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
她被这人给气笑:“你脑子,真和平常人很不样。”
贺知洲这回听明白。
这人在骂他呢。
“柳道友受伤吗?”
贺知洲有点尴尬。
他还没傻到杀队友,奈何之前被火凰吓得乱分寸,又听柳萤哭哭啼啼直在耳边说,慌张之中个下意识,才又将石锥放进去。
可他当然不能告诉她实话,那样只会显得自己活像个傻子。
他默半晌,虽然底气不足,但还是努力表现出浩然正气模样:“柳姑娘莫怕,如今形势危急,只能采取此等下下之策止血。等咱们脱离险境,再仔细为你疗伤。”
柳萤眼角,划过滴清泪。
“别——”
柳萤从牙缝里努力挤出这个字,话音出口刹那,石锥便已经离开体内。
她在心里骂这蠢货遍又遍,却碍于人物设定,只能气若游丝地说句:“贺哥哥,若是不将它取出来,或许还能止止血。”
贺知洲手里如同握着把凶器,听她这样说,心里愧疚不已,赶忙道歉补救:“对不住对不住!也是时心急!”
柳萤本打算娇娇柔柔、可怜兮兮地回他声“好”。
肩。
媚修少女脸色苍白,看着贺知洲仓皇模样,在心底暗自冷哼。
她把《西宫》和《草百骨》这俩话本子看遍又遍,早就明白个道理:男人就是如此,切安好时不懂得珍惜,如今等她受伤,才会从心底升起点点怜惜,悔不当初。
——哪怕他功成名就、颐养天年,可他失去宝贵爱情,多惨啊多虐啊!
此时此刻,她就是身受重伤女主角,看贺知洲那怜惜又渴慕眼神,必定已经回心转意,从此对她百般呵护与疼爱。
宁宁以剑气斩去簇火光,匆匆朝他俩这边看眼:“情况如何,可有大碍?”这才是真情实意关心啊!
切全靠同行衬托,在贺知洲与许曳反衬下,宁宁挥剑
——那你,也麻烦,请捅在同个地方啊。
之前她身上只有道血口,现在被贺知洲又捅次,买送,直接成俩。
她若是今日死,罪魁祸首必然不是火凰,而是这位蠢钝如猪好队友。
柳萤拼命忍住喉咙里口血气,泪眼朦胧地问他:“贺哥哥,有没有人曾告诉你?”
贺知洲茫然接话:“呃……很爱你?”
然而话没出口就股脑全哽在喉咙,声音缩回去,两颗眼珠子倒是猛地朝外边蹦,差点窜出眼眶——
草!!!
这白痴看她不乐意,居然直接把石柱给捅回去,捅回去!!!
她痛得目眦欲裂,真好想说句,你这小脑发育不完全白痴,何至于此。
可她不行啊,她只是朵天真无邪柔弱懵懂小白花,哪怕被他捅次又次,也只能泪眼汪汪地咬住嘴唇:“贺哥哥,你在做什?”
贺知洲对她所思所想无所知。
他只觉得柳姑娘穿着白色衣服,那些血像是不要钱番茄酱,啪叽下被拍在白纸上。
这让他想起远在他乡薯条和汉堡,有点怀念,也有点饿。
“柳姑娘!”
眼见柳萤肩头血个劲往外流,贺知洲只觉肩膀也随着她隐隐发痛。他心下慌乱,把将石片从她胳膊上扯出来,听得身旁女孩痛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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