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
半晌，突然问道：“裴寂，你喜欢什
样
女孩子啊？”
原本叽叽喳喳滚来滚去承影陡然顿住，
丁点儿声音都没再发出。
“你别想多，就、就是随便问问，没别意思。”
她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被淅淅沥沥雨声吞没：“因为你好像很少和门派里女孩子来往，
有点好——”
最后“奇”字卡在喉咙里，宁宁说不下去。
熟悉清新香气又次笼罩鼻尖，他毫无防备，感觉头顶被盖层东西。
宁宁把那件外衫重新搭在他身上。
裴寂想不明白她用意，在布料里懵懵晃晃脑袋，猝不及防之间，忽然察觉外衫被人掀起，身侧探进另个小小脑袋。
宁宁和他并站在外衫之下，单薄布料摇曳下坠，挡去斜斜飞来雨丝，在两人身旁围出个极其狭小空间。
只有他们两个人空间。
望望裴寂。
他居然下意识皱紧眉头，手里长剑悠悠晃。
如果他们之间关系再亲近些，或许能像爱情电影里男女主角样搂搂抱抱，可她总不能二话不说就凑上前去——
黑夜闷雷，狂风,bao雨，空空荡荡老宅和突然靠近女人，这分明是部恐怖电影或法制纪录片，半夜回想起来能做噩梦那种。
气氛时间有些凝固。
不对不对，就算裴寂和原着里样打辈子光棍，那也跟她没关系啊，她好奇个什东西？这样解释，反而更加奇怪。
宁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会稀里糊涂问出那句话，时间有些局促地红耳根，下意识把外衫笼得更紧，抿着唇抬起眼睛。
这看，便不由得怔然愣住。
裴寂双眼黝黑深沉，正眨不眨地望着她。
裴寂讨厌黑暗，也厌恶狭窄逼仄，可此时此刻两者兼有，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安心。
或许是因为不止它们，这里还多个宁宁，头回有人陪在他身边。
他们虽然没有触碰，却近在咫尺，在这个小小空间里充满属于少女温度与气息，将他全然笼罩。
“这样就不害怕啦。”
宁宁轻轻笑声：“能知道你在旁边。”
忽然裴寂听见她声音，像猫爪轻轻挠在耳朵上：“裴寂。”
他恍然抬头，见到宁宁亮莹莹眼睛。
她似乎朝他勾勾手指，神神秘秘模样：“你过来点。”
见他露出困惑神色，宁宁噗嗤笑笑：“又不会吃你，怕什？”
于是裴寂僵着脊背，往她身边靠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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