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不过十分随意地提句星痕剑,没想到裴寂会这快把它找回来。
宁宁俯身握住剑柄,果然在布料上闻见熟悉木植清香,将它整个拿起来时,见到贴在剑身上张纸条。
少年人字迹潇洒如游龙,很是漂亮:
〔剑给你,别难过。〕
是在说她梦见父母,醒来双眼红肿事情。
宁宁又滚回去,头发乱糟糟糊成团。
不会吧。
要是非说有什不样,岂不就是……喜、喜欢?
宁宁双目圆睁犹如死鱼,在这两个字浮上脑海瞬间又胡乱滚。
噗通直接摔下床。
她本想用手掌捂住脸颊用来降温,却又总觉得这样动作过于明显,摆明告诉他自己在脸红,于是只得低着头,舌头打结地低低出声:“怎、怎吗?”
裴寂微微闭眼睛,轻吸口气:“没什……多谢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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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雷雨在不久以后渐渐退去,宁宁终于得以回到自己小屋,与裴寂互道晚安后舒舒服服躺在床上。
可是睡不着。
有如大海汪洋,内里惊涛骇浪、暗潮汹涌,好像只需要望上眼,就能将她吞没其中。
这本应是极为危险视线,却又极其突兀地带着浓郁驯服与苦痛,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复杂情绪,她看得不甚明晰,呆呆愣在原地。
裴寂亦没有移开视线。
他们隔得确太近。
不远处就是震耳欲聋雷声与嘈杂雨点,这处颓败房屋角落却安静得有如时间凝固。
——原来是想这样来安慰她。
宁宁握着剑,心情很是复杂。
裴寂看上去总是对所有事情都爱搭不理,但其实全都记得。他摆明对身边女孩都没兴趣,要是直对她这样……
那她就彻底栽。
老婆失而复得,宁宁纠结成麻花
她心乱如麻,爬上床后依旧翻来覆去,最后只得安安分分缩成虾米,用被子把身体和脸裹成团,不知道什时候就入眠,等第二日醒来,已是正午时分。
宁宁努力把昨晚事情抛在脑后,和往常样起床穿衣洗漱,打开房门打算与其他人会合。视线随意瞥,居然发现意外之喜。
星痕剑不知被什人找回来,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用棉布包裹起来,端正立在她门前房檐下。
宁宁被高悬太阳刺得眯起眼睛,心口不受控制地猛然跳。
究竟是谁在清晨寻遍处又处森林与湖泊,然后把它洗净包好放在如今位置,虽然没人说,她却知道答案。
和裴寂单独相处时候,总感觉怪怪。
她性格外向、平易近人,很少有害羞时候。拿个最浅显例子来说,要是让她和贺知洲对视,就算彼此看得天荒地老,宁宁也绝对不会脸红丢丢。
可今夜被裴寂望那眼——
宁宁又想起他那时神色,说不上来心里是怎样感受,头埋进枕头里,在床上打个滚。
裴寂对她而言,好像和其他人不太样。
宁宁脑袋卡壳,恍惚间似乎能听见自己越来越快心跳声。
裴寂为什……要这样看她啊。
不对不对,那那那她又是为什,才要动不动接下他视线?
这个念头甫掠过脑海,宁宁个激灵,立刻低下脑袋。
这种时候应该要说些话来缓解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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