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从窗外携来窸窸窣窣树叶声响,伴随着两句模糊不清路人谈话。宁宁动不动地趴在桌面,忽然听见阵脚步声。
越来越近。
是裴寂下床,在渐渐靠近她。
他大概以为她已经睡着,动作轻得不可思议,站在宁宁身旁时,连呼吸声和衣物摩擦声音都没有发出。她正疑惑裴寂要做什,丝毫没有预兆地,感到后背被只手罩住。
随即整个身体悬在半空。
她差点用手捂住脸,从而止住沸腾血液。
……这副模样,好像实实在在地有那丢丢可爱,正正好戳在她心口上。
宁宁悄悄深吸口气,按耐住砰砰直跳心脏,迅速转过身灭灯。
黑暗里响起小姑娘故作镇定僵硬声线:“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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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次,而宁宁又最容易心软,迅速在这样眼神里败下阵来,浑身僵硬地指指旁桌椅:“在这里静坐修行。”
修真之人以天地灵气为养分,用静坐代替睡眠,不但能让身体得到充足休憩,还可以增进修为,大有裨益。
裴寂听罢不知在想什,停顿好会儿,才轻轻点头。
他神色犹豫且迟缓,突然又拉拉宁宁衣袖,在后者低头看去刹那,有些紧张地把嘴角向上拉,露出个生涩微笑。
“对着镜子练习很久……不是在假笑。”
过是不喜欢黑暗”。
宁宁然点头:“走时候,不会把灯熄灭。”
裴寂却摇摇脑袋,双眼眨不眨,牢牢望着她看。
她心下顿,这才明白过来对方意思:“你想要留下?”
这这这、这不太好吧。
陌生热量瞬间包裹全身,鼻尖则是属于裴寂木植香,他竟将她抱在怀中,步步向前走。
宁宁不敢动也不敢睁开眼睛,始终保持着睡着模样,没过多久,便感觉自己被轻轻放下,躺在某处软绵绵地方。
身下还保留着令人安心余温,熟悉
不行。
宁宁坐在木椅上,脑袋埋在手臂里,竭力闭着眼睛。
她心烦意乱,静坐不也睡不着觉,只能趴在桌子上翻来覆去地数绵羊,结果越数越心慌。
裴寂睡得很安静,没发生丁点声音,想到他意识不清说出那些话,她就不可抑制地心跳加速。
——就算知道那些很可能是醉酒后胡言乱语,也还是很让人害羞。
有夜风从窗外吹来,他动动脑袋,发丝随之拂过白皙面庞。
裴寂躺在床上,对她轻轻勾起唇角,笑得温和又腼腆,漆黑眼瞳里映着水光,有如杏花春雨,无端透出几分清纯艳色:“有你在话,可以把灯灭掉。”
承影重重地深吸口气,白眼翻,如同初初发射火箭,旋转升天。
宁宁站在旁,庆幸此时裴寂醉酒,不会注意到她狼狈又慌张模样。
糟糕。
虽说他们俩之前也有过起在山洞入眠经历,但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室,这些词语组合在起,不管怎想……都不太好吧!
裴寂没有反应,唯有双波澜不起黑眼睛定定看向她。
他这会儿不像之前那样爱撒娇,与平日里有几分相像,连求人都是冷冷淡淡,没什表情。
却又隐约带点含蓄期待与怯意。
“那你……你在床上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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