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柳巷之地。”
裴寂语气仍然很淡,与昨天夜里判若两人:“鸾城中有条花楼林立长街,名为‘百花深’,失踪是个舞女,因无亲无故,好几日后才被花楼嬷嬷察觉不见踪影。”
这样想,难免有几分辛酸之意。
都是出来讨生活可怜人,那姑娘无依无靠,连人间蒸发也没人知晓。
如今魔族销声匿迹,世道勉强称得上是太平,若是在以前,这种事情可谓屡见不鲜。修为低弱凡人皆为蝼蚁
她不知道那些醉酒后话语和动作究竟是真是假,总不可能厚着脸皮直接问他:“你昨天晚上为什要说那暧昧话?”
这也太尴尬,她会没脸再见裴寂。
而且——
宁宁觑眼他安静如止水侧脸,无端想起昨晚裴寂躺在床上那个微笑。
他说自己练习很久,绝不是在假笑。
宁宁点点头:“们先去城主府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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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入城主府,宁宁初初来到门前,抬眼便望见那只鸾鸟像。
城主府中亭台林立,鸾鸟于碧瓦飞檐之间展翼而起,双眼中镶嵌碧绿宝石粲然生光,在明晃晃白日下更显晶亮刺目,仿佛能眼忘穿心底。
“听说鸾鸟像共有两座。”
宁宁总有种不太好预感。
这会儿已是日上三竿,然而等她与裴寂醒酒,打算出客栈前往城主府时,却并没有见到师门里其他人影子。
孟诀、郑薇绮、林浔、贺知洲甚至师尊天羡子,这几位留在天香楼继续喝酒勇士个也没回来,房门紧锁,无论怎样敲门都没有回应。
“他们该不会是,”宁宁想起昨夜裴寂模样,不由得阵担心,“喝醉之后还没清醒吧?”
今天是宣布法会第轮结果日子,弟子们不出席露面,可能还不会被人发现;
只不过是因为她曾经脱口而出句玩笑话,裴寂难道真真,就因此对着镜子遍遍练习微笑吗?
这个念头让她有点懵。
裴寂当然不会清楚她脑袋里千丝万缕思绪,闻言低低应道:“嗯。”
他说完个字,似乎觉得这样回应有些敷衍,便沉声继续说:“据说鸾鸟像被安上之后,鸾城里还失踪过个姑娘,刑司使把记录影像翻个遍,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线索。”
宁宁边同他往府里走,边好奇问道:“那姑娘在哪儿不见?”
裴寂见她抬头,也顺着宁宁视线向上看去:“南北各只,嵌在眼底宝石被施术法,能在定角度内持续转动,记录所见景象。”
就像四个不断晃来晃去监控摄像头。
然而就如同监控摄像头总有死角样,这四颗石头也存在着显而易见漏洞。
“就算设有鸾鸟,凶手还是可以趁宝石移开间隙动手吧?”
因为昨天夜里事,宁宁与裴寂单独相处时,总会情不自禁地感到有些紧张。
然而天羡子身为玄虚剑派长老,听他昨晚在酒席上口若悬河,似乎还要在所有人面前发表讲话,告知秘境里阵法之事。
若是不出现,她师尊风评就彻底完。
“他们许是已经去城主府。”
裴寂不知为何总显得有几分拘谨和冷淡,站在她身后沉声道:“自天香楼前往城主府,路途不长。”
这是现如今最幸运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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