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在此时,悬崖边宁宁探查完毕,如释重负地回过头。
然后笑容瞬间凝固。
谁能告诉她,为什那个素未谋面陌生人会突然躺在河道里,边像保龄球那样转来转去,边重复着……鲤鱼打挺?
周照双手双脚都在打滑,手脚胡乱飞舞之际,竟生生跳出街舞里地板动作,两腿伸,就是个七百二十度托马斯狂旋。
许曳被吓得不清,赶忙上前搀扶。没想到刚伸出右手,便被对方用力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
玄镜中周照毫不迟疑从贺知洲背上下来,强忍着心头怒气对许曳道:“你说你,想出那是个什馊主意?若非被那根竹管扰心绪,说不定已与骨魔大战三百回合——嗯?骨魔呢?”
许曳把这位坑得够惨,事到如今只能委屈巴巴言不发,瘪着嘴伸出右手,指指河道尽头。
周照没见到骨魔影子,困惑望他眼,没做多想地上前步。
正好踏在河流冰面上。
许曳:“等——!”
眼看宁宁越走越远,他正兀自发愣,忽然听见身旁响起衣物摩擦窸窣声响。循声望去,才发现贺知洲背上年轻人不知何时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
那人面貌逐渐狰狞,五官点点拧成麻花,从喉咙深处挤出沙哑三个字:“许——曳——呃——”
许曳被吓得花枝乱颤:“周师兄饶命!”
“好样!周照终于醒!”
“骨魔……这就没?”
许曳被这通猛如虎操作惊得目瞪口呆:“这、这也太——”
其实非要说话,宁宁策略称不上多高端大气上档次,甚至简洁明得过头。
谁能想到足足有元婴修为邪魔,居然会败在冰面上?
可她不仅能想到这个法子,还丝不苟、按部就班地做,最简单,却也最有用。
于是两人手拉手滑
贺知洲:“不——!”
两道声音都被卡在喉咙里,不等二人说完,冰上气质出尘白衣剑修便迈开第步。
在被贺知洲背起来之前,他脚上沾许许多多雪花。
而众所周知,雪是会融化变成水。
就在周照闻声回眸刹那,梅花,开第二度。
玄镜之外,在玄虚剑派驻扎地不远处,名万剑宗长老用力拍向大腿,言语间似有所指。
“这孩子从小心性坚韧,如今即将突破金丹期,实力自是不凡。摆弄小聪明算什?是时候让某些人看看,什才是真正剑修!”
天羡子磕着瓜子,发出哟呵声干笑:“竹管哥醒哈,和许曳起用那根管子,应该没被憋坏吧?”
与他遥相对峙万剑宗长老早就习惯两大门派之间暗自较劲,闻言低哼道:“只会耍嘴皮子可没用。天羡子长老不妨睁大眼睛——”
他说到这里,忽然神色凛闭嘴,还没等天羡子瞪眼,自个儿眼球就差点从眶里挤出来。
不愧是曾经把霓光岛耍得团团转人,还是如既往不走寻常路。
许曳吸口冷冰冰气,暗自庆幸自己没站在她对立面。
“下面悬崖深不见底,它就这样滑下去,估计是没。”
这个宁宁超强却过分谨慎,即便骨魔大概率在自由落体后归西,也还是死死盯着河道尽头,似是不太放心:“去崖边看看。”
许曳呆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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