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诀师兄,”他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冒冷汗,“们该怎办?”
孟诀摇头:“无论裴寂如何抉择,都不是们这些外人能插手。”
“你小时候定吃很多苦,对不对?”
谢逾瞥见他眼底杀气,笑得更加猖狂:“只可惜那几年大鱼大肉、穿金戴银,不晓得你和你娘亲过是些什日子。”
他说着顿,看向不远处昏迷宁宁,眼底笑意更深:“你喜欢那个女孩?”
谢逾在刻意惹怒他们,从而求死。
这也是他心魔最深处愿望。
“战与不战,不是你说算!”
立于山巅男人厉声咆哮,右臂挥,便有数道黑刃破风而至,尽数袭上裴寂身侧。
饶是孟诀,也在刹那间皱眉。
“就是你们闯进浮屠境?”
男人眼底昏暗无边,隐匿重重夜色,此时扬唇笑,便不自觉染上几分癫狂味道,口中却是慢条斯理:“知道等外人来,等多久吗?杀不周倚眉和那群老头老太太,杀你们泄愤……似乎也不错。”
本来还提心吊胆曲妃卿瞬间怒不可遏:“他叫谁‘老头老太太’!”
谢逾听不见她怒骂,说罢哈哈大笑,身侧魔气无形胜似有形,径直向众人猛扑。
白晔仓皇大叫:“不是吧!把你困在这儿明明是他们,你却报复们这些小辈,不要脸!”
后忽然传来道笑声。
那是属于青年男人笑声,沙哑张狂,好似石砾剐蹭在地面,实在称不上“好听”。
须臾之间魔息纷至,孟诀拔剑挡下,魔气与剑气相撞,爆开层层回旋气流。
白晔猜出来人是谁,凝聚全身战意,迅速回头。
在之前生有灵枢仙草地方,赫然立着个男人。
本在防守少年浑
谢逾不蠢,透过那场浮屠幻境,已经大致摸清他们每个人性格与习惯。毫无疑问,在场所有人里,裴寂对他恨意最强。
也最容易煽动。
“你是孩子,对不对?”
黑影如雨纷纷落,每束都带有势如破竹之态,裴寂瞳光郁郁,拔剑将其斩去,听见陡崖上男人声音:“你姓什?裴?从不记得临幸过姓裴女人——你娘不过是解闷玩具,你嘛,玩具都算不上,连看上眼都不屑。”
白晔听得青筋,bao起,只想冲上前狠狠将此人,bao揍番,视线落在裴寂身侧,见到少年眼底涌动杀意。
孟诀则较他平静许多,挥剑斩去魔息,面上仍带笑意:“阁下不必在们身上费心思,对你项上人头并无兴趣。”
此话出,谢逾脸色骤然冷,白晔亦是恍然。
原来如此。
既然孟诀能毫不费力劈开袭来魔气,就说明谢逾要并未下死手,要体内已经没剩下多少气力,无论出于哪种可能性,他都不可能在此杀掉他们。
唯可能性只有个。
他应该也是被冲天魔气吸引而来,曾经邪魅狂狷气质荡然无存,散发披肩、面色如霜,憔悴得仿佛只剩下具披着薄肉骷髅。
白晔敏锐地察觉到,在他双手双脚上都束缚枷锁,如同死囚临刑前禁锢。
那是为炼妖塔魔物特制刑具,不但能抑制修为,还能操控神智,让他们不至于自戕。
正是谢逾。
看来被周倚眉送进炼妖塔后,他日子并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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