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念及他在兽潮中深可见骨咬痕与抓伤,只想把这不争气小子猛锤通:“这种时候就应该撒娇卖惨求抱抱好不好!怎可以不把
他说着顿,竟同样显出些许类似于仓惶神采,刻意把声音压平:“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宁宁实话实说:“好多。”
其实要说话,裴寂如今模样似乎比她更糟糕。
她体内充盈着灵力,身上也并无明显外伤,应该是经过悉心调养,从睡梦里醒来时,与平日里慵慵懒懒地起床没什两样。
可裴寂完全不同。
在最后记忆里,裴寂立在死寂般黑暗中,正是以它吻在她耳垂和锁骨。
宁宁:……
耳朵上热气比之前更重。
尚存理智值:百分之五十。
宁宁把视线从他薄唇上移开,努力绷着张脸,把整个身体往被子里缩,只留出四处乱转、佯装镇定眼睛。
宁宁感觉到有股热气从脚底往全身各处蔓延,心口血液因而变得滚烫,咕噜噜吐泡泡。
不、不会吧。
她她她,她和裴寂亲——
宁宁兀地睁开眼睛,停止思考。
宁宁把自己蜷缩成条干瘪死鱼,浑身僵硬地往床边滚。
宁宁在床上无比惬意地打个滚,由平躺变成懒人俯卧。
她做好几段漫长又混乱梦,这会儿乍清醒,居然什也想不起来,只觉得大脑里空空片、神清气爽。
充沛灵气有如潺潺山泉回旋于识海,偶尔稍稍牵,引出电影片段般破碎记忆。
等等,灵力。
宁宁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想,她之前不是把灵力消耗空吗?在炼妖塔里发生过什事情来着?
他罕见地穿身白衣,乌发迢迢垂下来,衬得整张脸都没有血色,眼底像是晕开层薄墨,染出许久不得休憩般乌青。
这样粗略看,他仿佛才是更适合躺在床上那个。
宁宁在心里斟酌好会儿语句,用鼻尖蹭蹭被子,低声问他:“你伤怎样?”
裴寂微微抿唇,随即轻声应她:“无碍。多是皮外伤,擦些药就好。”
“拜托,你把那些叫做‘皮外伤’?”
完蛋。
她现在只要见到裴寂,心脏便立马装上电动马达,哒哒哒砰砰砰整个胸腔地跳,仿佛下秒就能蹦出来。
希望他不要发现她脸上红,否则宁宁会羞愤至死。
“……好些?”
裴寂见她躲闪,仓促垂下长睫,从宁宁仰视角度看去,能见到黑眸中浮动阴影。
她动作大大咧咧,差点不留神摔下床沿,万幸身侧突然伸来只手,轻轻按在宁宁肩头。
那是属于少年人右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泛着浅浅粉色,能见到手背上深色伤疤。
经过方才番翻滚,整床被子全都裹在她身上,只露出头发乱糟糟脑袋,宁宁茫然抬头,径直对上双漆黑眼瞳。
裴寂坐在床边垂眸看她,喉结无声动,欲言又止。
紧抿双唇似是张张。
哦,她吃下半灵枢仙草,进入裴寂心魔。
思维到这里卡壳。
脑海里浮现起那片漫无止境黑色,以及伫立于黑暗中少年影子,宁宁记得自己步步走近他,然后——
裴寂嘴唇,是软。
这个念头蹭地窜上头顶,混沌意识瞬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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