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这句话，本是带
点制止
意味。
哪知贺知洲闻言更是
天道所成系统……不就躺在他脑子里吗？
“你之前说过，只要配合天道行事，就能得到功德作为奖赏——”
贺知洲按耐住剧烈心跳，双拳渐渐握紧：“所以现在
有福报在身，对不对？”
那道女声沉默片刻。
继而低声应句：“对。”
心口忽然轻轻
动，贺知洲听见声噗嗤笑：“想什
呢？如果是这具身体原本主人，能是这种嗓音吗？”
那是道噙笑娇柔女声。
它停顿片刻，用有些遗憾语气：“她系统有问题，在开始就露出过端倪不是？倘若那也是由天道所制产物，绝不可能与你任务产生冲突。”
这是在说他与宁宁相识之前，二人同时雇人围堵裴寂，结果两帮打手互相看不上眼，在裴寂院子前打个天昏地暗。
贺知洲勉强稳住心神，咬牙问它：“那、那现在该怎办，宁宁还有救吗？”
她说得模糊，只道中替命之术，即将代替另个人死去。既定死亡迟迟没来，就算是宁宁本人，也不清楚自己会在何时丢掉性命。
“所以，”他脑袋里团浆糊，连身上血痕都来不及去管，“打从开始，‘系统’就是个让你承担所有恶因局？”
宁宁点头，不敢抬眼去看裴寂。
气氛凝滞至此，贺知洲更不敢看他。
“喂，你给出来！”
影子，终于成如曾经那样，并肩执剑三个人。
天羡子抹去嘴角血迹，带些好奇地沉声道：“奇怪，那剑灵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灵力？”
不过……那并不是他现在需要思考问题。
“等这件事结束，咱们去天下最好酒楼大吃顿吧。”
他笑得肆意，眸光在剑气中粲然如星：“总待在那谷里算什事儿啊，你看你，人都快长毛。”
“身上从小到大功德，如今积累多少？”
始终悬着心脏终于落下些。
贺知洲少有地正经，字句，无比清晰地告诉它：“要把它们全部转移到宁宁身上……你能做到吗？”
“你疯？”
磨刀石语气困惑：“那些功德由你多年积累而成，只要有它们在，来日登仙便能轻易许多。”
那魔修临死前曾说，要想破除恶咒，必须寻得丰厚福报作为抵消。
可他们哪能得来那多福报？福祉获取难于登天，他们这群人都不是什天命之子，唯被天道重视裴寂，还被虐得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惨到不行——
等等。
贺知洲眼皮跳，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跳。
谁说他们这儿没有天命之子。
他心里又烦又乱，气得差点跳脚，在脑海中疯狂敲击：“你这家伙是不是也想要身体？”
同为穿越者，贺知洲脑子里也有个系统。
系统名为“磨刀石”，声称自己乃是天道所遣，之所以找上他，是想要人为制造各种磨砺，从而达到锤炼裴寂目。
什天道，什磨刀石，他信它个鬼！
夜里风声像哭又像笑。
温鹤眠久久凝视着手里长剑，唇角扬出道极浅弧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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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边，天壑沙丘之下。
魔修已被尽数屠灭，贺知洲死死盯着青衡尸体，听宁宁大致讲完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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