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夜里,万事万物都显得格外寂寥又冷清。轮月亮洒下莹莹白辉,像是在雪上淌动水。
宁宁正全神贯注地四下张望,毫无征兆间,感受到股倏然而至灵力。
这道灵力柔和深沉,如同静静屹立宏伟青山。她心觉不对,迅速用传音给里面人提个醒,没想到话音刚落,耳边就掠过道匆匆风。
“这晚,小施主待在这儿做什?看你四下巡视,莫非是在找人?”
温和青年音澄澈如雪,宁宁抬
这梵音寺是呆不得。
第二日还有小课,贺知洲、林浔与郑薇绮深受其害,回来之后悲伤得有如奔丧,经过番讨论,决定立马前往论法台,把自个儿留在报名表上名字销掉。
“他要在柱香时间里,背完整整百个佛学哲理故事。”
郑薇绮走在前往论法台路上,神色悲戚地诉苦:“这是人能做出来事儿吗?不是!最匪夷所思是,好几个佛修居然当真背出来!”
“怎会这样呢?”
郑薇绮幽幽看着她,黑沉沉瞳孔像是对阴森森无底洞,看得宁宁后背发凉。
场面静瞬。
须臾之间,师姐似笑非笑,嘴角抽搐着勾起丝弧度。
宁宁见到她伸手探向储物袋,掏出把细沙逆风往前砸,被沙土糊得满头满脸,迎风狞笑。
旋即郑薇绮边扛起面幡,边左手拿壶右手拿杯子不停倒茶,任由热水浇在自己手上,最后掏出只蝎子,在自己手臂狂蛰。
彻彻底底动词!
再看贺知洲和林浔。
两人都是目眦欲裂,气到吭哧吭哧发出狗叫,却又对此无可奈何,形同两具被掏空干尸,仰头与她四目相对时,眼里尽是泪光。
可怜,太可怜。
尤其是小白龙对切都毫无所知,是被贺知洲稀里糊涂拉来这节小课。
贺知洲双目无神:“以为这门小课是十几个和尚穿着袈裟围着跳舞,定可以抵挡住诱惑……为什会这样呢?”
林浔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呜呜呜……”
“所以,”眼看即将赶到论法台,宁宁问得小心翼翼,“你们真打算偷偷摸摸去销毁名字?”
郑薇绮信誓旦旦:“堂小课里有那多人,就算其中两个消失不见,也不会引人注意——咱们唯要当心,是今晚行动绝不能被人察觉。”
于是为确保安全,宁宁和裴寂就被分别安排在论法台两个入口,动不动站着把风。
郑薇绮在狂笑:“是幡动还是满就要学会放手?如果想污染清净东西,或者想陷害心无邪念人,罪恶反而会伤自己。蛰人是它本性,慈悲是本性,本性不会因为它本性而改变——呵呵呵哈哈哈!”
宁宁:……
宁宁眼神越来越犀利。
救命啊!郑师姐她疯啦!
*
宁宁看得心酸,与裴寂悄无声息退出院落。
这会儿临近傍晚,不少小课都结束整日教学,她有意在人群中寻找郑薇绮身影,经过番辗转,终于在大殿正门见到大师姐。
郑薇绮悟禅已经结束,不知道为什,当郑师姐面无表情走在路上,不似剑修,像个无家可归女鬼。
宁宁心感不妙,试探性叫句:“郑师姐?”
见对方怔然扭头,又补充道:“你学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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