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曳仰头望向天边纷落雪花,抑制不住心中酸涩,趴在桌子上长长叹口气。
万剑宗与玄虚剑派交流大会已经结束好几天,他悲惨噩梦却没有停下——
在将星长老当着所有人面说出那句“爆炒人头”时,心破爱碎,许曳灵魂没有,世上切声响都安静。
“食谱上有障眼法。”
那时静和长老目光逐渐犀利,将神识凝聚于木板纵横刀痕上,轻易辨出那道被小心翼翼藏匿起来术法。
她听到这种话,不应该“双颊绯红、目含水光”吗?哪有人会反问过来?这女人脑子怎长?
江肆哪里愿意被她压上头,梗着脖子答:“你给买糖,对好,对别人都是冷冰冰,那不就是——不就是爱上吗?”
话出口,反倒把他自己听懵。
习惯性讲出霸总语录是回事,自己认认真真面对着她分析,那就是另外回事。
郑薇绮这算是“爱上他”吗?那他呢?他们俩——
在阵奇怪沉默后,江肆居然只是轻轻叹口气。
他眼窝很深,睫毛在眼瞳里覆下层薄薄影子,略带无奈地看着她时,语气里多几分类似于劫后余生欣喜:“那就好……你吓死。”
在她面前,江肆很少有这认真时候。
郑薇绮忽然笑不出来,觉得耳朵有点发烫。
“喂。”
你竟仍与他有所往来,看去把裘白霜丢出迦兰!”
郑薇绮眯眼,慢条斯理继续道:“——他总是抢走馒头,递给碗热腾腾米饭,说女孩子不能吃得太少,他哪怕自己饿肚子,也要把养大。”
江肆猛地打哆嗦,瑟瑟发抖地试图挽回:“把他丢出迦兰,再请他去修真界最好酒楼,好好吃顿大餐,以后裘白霜就是异父异母亲兄弟。”
他话音刚落,郑薇绮就兀地变脸色:“没想到那饭里竟然下迷药,吃完后醒来,发现自己被卖进煤矿当童工!”
江肆眼底发红,化身愤怒野兽:“裘白霜定然不会想到,早就给他大餐里全放剧毒!呃啊——!”
她说着愣,略带困
“哟,怎回事,脸红啦。”
郑薇绮成功反将军,啧啧冷笑,连连摇头:“江肆少城主,装得那冷漠,身体倒是很诚实嘛。”
——可恶!这女人又在耍他!
〔二〕
今年万剑宗第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都晚些。
郑薇绮拿出早就准备好、用来安慰他糖果,不由分说塞到他手心里:“给你。”
江肆嘚瑟地哼哼,把糖毫不犹豫塞进口中:“女人,装得那不上心,身体倒是很诚实。”
“哦?”
郑薇绮双手环抱,好整以暇地抬头与他对视:“你说说,身体怎诚实?”
什“怎诚实”。
他说得情真意切,已经放弃矜持吭哧吭哧喘气,郑薇绮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逗你玩,出生于修真世家,从小到大没受过苦,表哥人也很好,从没欺负过。”
她可太喜欢逗江肆玩。
他看上去本正经、气势十足,实际上脑子不太好使,总能被她三言两语唬得团团转,实在叫人开心。
她原以为江肆会同往常那样恼羞成怒。
——其实就算他生气也没关系,根糖葫芦便能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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