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学会作诗吗?”
贺知洲意气风发:“来,不如当下吟诗首,让为师看看你学来成果!”
“学会!”
裘逑同样春风得意,踌躇满志:“那、那就……就说说娘吧!”
云裳仙子身为修真界出名美人,得到诗词多不胜数,其中多为阿谀奉承,自己孩子亲自写出来,还是头遭。
所以不是什“顺理成章跟着家人来玩”。
这是云端月本人意愿,想来这里,也想见某个人。
贺知洲觉得,林浔那小子眼睛里,绝对绝对闪过抹无法抑制笑。
可恶啊,这两人身边,他是呆不得。
*
裘逑想不明白那个问题,满目都是困惑,拿起下张。
看清信纸内容刹那,饶是这个小朋友,嘴角都忍不住扬起笑。
“云师姐,不知可否有空来趟玄虚。”
她抿抿唇,继而笑意更深:“嘿嘿,很想你。”
哇哦。
蔓延开沉甸甸、说不清道不明气氛。
忽然清脆童音响起,裘逑看着其中张纸,字句地念:“云师姐,秋高气爽,玄虚林叶红大半。诚邀你前来师门做客,定然——后面怎没有?”
她看不懂大人之间氛围,听见周围没声音,还以为大哥哥大姐姐都在细细听她念读。
小姑娘受鼓舞,拿出下面另张。
“云师姐,今日见到只漂亮狸花猫,很可爱,你定会喜欢。若有时间,不如来玄虚瞧上瞧,必尽地主之谊。”
“唉,球球果然更亲你。”
裘白霜传音入密,噙笑道:“爹爹不高兴,得娘亲补偿。”
云裳仙子嗔怒地睨他眼,嘴角却扬上挑弧度。
那边裘逑已经开始作诗:“呵——《咏娘》!”
裘白霜与夫人皆
裘白霜与夫人云裳仙子从玄虚正殿出来,已经将近傍晚。
为保证绝对安全,两个小孩身上都带着法器,能被他们确定具体位置。
女儿裘逑正在湖心亭。
大雪之日玄虚有如仙境,湖面冰封似明镜,四面云烟蒸腾,悠然缭绕之间,衬得湖心亭宛如天上琼宇。
裘逑手里抱着本经书,身后站着贺知洲,这两人皆是背对着裘白霜,他看不见表情,只能听到些许交谈声。
贺知洲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强行压下嘴角,发出声做作轻咳。
“不、不是。”
林浔语带哭腔,低头用力攥着衣衫,嗓音软得过分,不自觉地轻轻颤:“……没有,没有写那个‘嘿嘿’,是很认真地……想告诉你。”
这两人像在比试人体脸红极限,云端月亦是不敢看他,低低应道:“……嗯。”
她顿顿,音量小得如同蚊子嗡嗡:“本来要随着娘亲回娘家,此番来玄虚,是求爹爹好几个时辰……才被应允前来。”
裘逑挠挠脑袋:“这个‘云师姐’是谁?如果哥哥把信寄给她,为什又会回到这个书房里?”
林浔已经要羞死。
他与云师姐性情相投,兴趣也十分相近,因而常有书信往来,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从不知道哪天起,他忽然很想见见她,想得厉害,有时在梦里都会见到。
于是林浔尝试着写信邀请,可写着写着,千方百计、花样百出,从夏天入深冬,每回都没有勇气寄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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