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浪头打来,莺鹊被风雨击落,发出濒死般
她吸气时抬手,掩住羞恼表情“你别……看。”
他却并未听循这句话,仍是定定望着她,怔然道“你多叫叫名字,好不好?”
这声音喑哑微弱,却也稚拙赤城,带着眷念般渴求,像只祈愿主人拥抱幼猫。
宁宁哪能拒绝,心下软,颤着唤他“裴寂。”
裴寂似是笑,吻上她颈间“嗯。”
春水暗生,晚风骤急,船只在黑暗中缓缓前行,渐入渐深。
船舟之下暗流涌动,水声潺潺,二人交汇之处同样潺潺。
有风吹开窗阑,窗外月牙弯弯,姑娘莹白足尖亦是弯弯。
宁宁连说话都没力气,薄唇半张之间,只发出道低低气音。
恰是这样怯怯音调,在幽谧春夜里如同散开花粉,甜甜腻腻,悠然浸入四肢百骸,最能惹人心痒。
他黑眸深邃,似是有些失神,在白茫茫月华之下,裴寂脸庞红得几欲滴血。
可他仍在笨拙地引导,哑声对她说“会疼。”
宁宁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于是炽热黑影逐渐下沉,悄然贴近隐匿角落。
宁宁觉得有些热,也有些麻。
丘陵隆出圆月般圆滑弧度,裴寂不敢用力,轻贴着下移。
月光雪白,烛火橘红,两相交映,让切秘辛都无处可藏。
宁宁感受到他目光,脸颊滚烫,偏头移开视线。
忽有剑诀闪过,剑风吹灭跃动烛火,在陡然降临黑暗里,裴寂俯身吻她。
他手指很热,嘴唇同样滚烫。
脖颈上染浅粉,隐约现出暗青血管,他唇衔起白皙皮肉,依次勾勒青灰脉络与骨骼。
宁宁大脑尽是空白。
风雨来势汹汹,漫天大雨几乎将船只吞没,挺立如剑船身却势如破竹,迎风缓缓前行。
两岸莺声娇娇而起,藏匿在馥郁夜‘色’里,轻且急促,声声击在水面上,惹出道道涟漪。
宁宁嗓音被打成支离破碎几段,间或咬下唇,深吸口气再唤他“裴……”
裴寂瞳仁幽暗,安静垂眸看她。
零‘乱’黑发贴着他瘦削苍白面颊,好似蛰伏于暗处水蛇。那双近在咫尺眸子显出几分涣散之意,似是蒙层水雾沼泽,要把她彻底吞没。
他眼神仿佛也带热度,将宁宁看得心跳如鼓擂,只觉热气层层上涌,更何况他们还——
她想不下去,又被击得倒吸口气。
“……裴寂。”
裴寂默然向前,生长在峡谷里花瓣层层叠叠,被水雾浸得湿漉漉片。那股外来力道极其轻缓,悄然探入花丛之间,惹得枝叶轻颤。
滴‘露’水自花蕊坠落,接而风雨大作,淌下更多馥郁雨珠。
宁宁屏息凝神,不让自己发出低呼。
深夜峡谷春‘潮’带雨,风行水上,曲径通幽之处,携来艘‘荡’漾船舟。
峡谷极深极窄,两侧崖壁层叠千回、重重裹叠,现出幽暗湿润纹路,笼下浓郁暗‘色’。
薄唇极尽柔和地碾转,舌尖温热,点点轻触她嘴角、唇舌与口腔,感官里只剩下湿腻水渍。
这个吻是为让她分心。
等宁宁再回过神,彼此间已然没遮掩,向下看去,能见到灼灼而起硕大影子。
她被吓跳,差点就要抬起手,捂住自己整张滚烫脸。
“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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