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苍在她面前蹲下,单膝跪地,捧住她脸,让她抬头看着自己。字句地说道:“你没错。你以后,都可以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就算要论责任,你前面还排着队人,远轮不到你。”
徐蔓燕自嘲地笑道:“清清白白?”
贺决云大声插话道:“怎就不清白?脏人是他们,所以他们才整天想着洗白。”
徐蔓燕又转动着眼珠看向他。
除项清溪安慰,没有人会这郑重地跟她说,那不是她错。那些人只会告诉她,“你完。”、“你也不会好过。”、“你只是个出卖肉体人。”、“你过去不堪入目。”。
双手突然紧紧抓住她衣服,将她用力往后拽。
穹苍回过头,木然问道:“你干什?”
贺决云说:“怕你跳楼。”
“说,不会选择跳楼。就算z.sha——”穹苍个大喘气,“也会选个死不掉方法z.sha。”
贺决云:“那也能叫z.sha?”
话往下说:“所以,她是自己跳下去。”
贺决云道:“根据当时在现场拍摄照片来看,天台附近没有滑擦痕迹。如果是摔跤话,痕检专家是不会放过相关脚印。而且她死时候,穿着双老旧鞋子,那双鞋子鞋底带着污渍,留下擦痕是很明显。也因此,警方才会以z.sha结案。”
穹苍脚踏上边缘处高台,站在风口位置往下望。
底下空空旷旷,目之所及切都变得渺小,而站在这个地方,能感受到前所未有安宁。
“应该觉得很疲惫吧。出生家庭、成长学校,全部都是那不让人如意。不管她再努力,都摆脱不掉那些负担。罪大恶极人得不到惩罚,唯条可以报仇路,却要献祭别无辜女生,包括自己朋友。她应该也不希望看见你们和她样痛苦。”穹苍低着头,说出话明明像是不带感情,却能叫人听出无尽悲凉。
徐蔓燕抽搭着,身体颤抖,却犹如抓住根救命浮木。
贺决云把外套脱给她们,拍拍她们肩膀以作鼓励:“天台风大。项清溪,你扶你朋友下去,咱们休息会儿,然后带物证去局里做个详细笔录
穹苍困惑:“为什不能?”
贺决云语塞半晌,拉着她起朝徐蔓燕走去。
徐蔓燕不停用袖子擦着眼泪,嘴里喃喃道:“对不起,要是当初能勇敢点,周南松也不会死。”
穹苍与贺决云对视眼,都有点不知道该怎安慰这个女生。
他们毫不怀疑,在后两个z.sha人里,有个就是徐蔓燕。
“可能只有那两秒时间,突然想到,只要从这里跳下去,就可以从累重痛苦中挣脱。只要那步距离。然后大脑片空白,什都顾不上,就那做。”
徐蔓燕远远听见,晃下,跌坐到地上。项清溪走到她身边,两人注视着,抱头痛哭起来。
种又庆幸,又解脱,同时还带着点悲哀感情萦绕在她们心口。
虽然对田韵觉得愧疚,但在这刻,她们身上沉重枷锁被卸掉大半,得以在不断自谴责中得到喘息之机。
穹苍又往前面走点,感觉那被风吹拂感觉让人上瘾,将身体和精神上燥热都给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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