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倒推来看,丁希华今天早晨表现,确是过于“冷静”。
何川舟说:“认为,丁希华本人感情淡漠肤浅,
是啊。难怪沈穗总给他们种奇怪感觉,因为她身上没有凶手狠厉气质,他们找不出个合理杀人动机。
“至于丁希华可疑之处在哪里……”何川舟说着停下,指向方起问,“第次见丁希华时候,你对他评价是吗?”
方起想也不想道:“沉默寡言,乖巧听话,逻辑清晰,极度冷静。”
名技术员举手发问:“为什是极度冷静?”
方起解释说:“父亲去世,他像个支柱陪在她母亲身边,虽然表情看起来像是悲伤,但是没有出现任何失态。要知道,他只是个才二十多岁学生而已,面对这种事情,仓皇失措才是常态。他见到穹苍之后,直很冷静地在听她询问沈穗,哪怕二人看似要发生冲突,他也没有打断或插嘴。回答问题时中规中矩,声线稳定,不主动探问父亲死因和案件调查进度。所以说他极度冷静。”
放映室内,众人都在因穹苍叙述感到阵恶寒。
几位心理医生将注意力全部转向丁希华,想要深度分析这个很可能是反社会人格,且天生缺乏情感跟责任人物。可惜落在他身上镜头不多,穹苍又避开审问,他连话都没说过两句。
谢奇梦犹豫良久,还是问道:“她为什就坚信,丁希华是不无辜呢?”
几位技术员闻言纷纷抬起头,也有相同困惑。他们认为丁希华直都表现得很完美。听话、懂事、腼腆,带有点小小紧张。如果这只是表演,那他演技就太厉害。
穹苍说丁希华眼神有问题,可是他们同样看不出来。
众人若有所悟地点头。
“极度冷静不是个贬义词。”方起说,“只是不认为个极度冷静人,会犯下因母亲胁迫而抛尸父亲这样错误。”
何川舟问:“如果是你们,你们母亲逼迫你们处理自己父亲尸体,你们会同意吗?处理完尸体之后,还能够冷静地回到宿舍,清洗衣物,消除证据,然后等待警方过来找人,并装作悲伤样子,跟母亲共演这出戏吗?”
方起补充说:“准确来讲不是尸体,丁陶当时还活着。不认为,凭借丁希华智商,会发现不这件事情。”
别说是深想,光是有这个念头,众人就不由浑身打个哆嗦。
“感觉。”何川舟说,“或者是经验。”
谢奇梦觉得“感觉”这种东西真是太玄妙,它甚至不应该被称之为经验。
何川舟坐那久,姿势依旧板正,她声音浑厚有力:“如果沈穗真是凶手,当她遇见洪俊开始,就在策划这起杀人案件。她偷走洪俊安眠药,调查好对方工作信息,甚至疯狂,让自己儿子来帮自己处理尸体。那,她应该极度痛恨丁陶才对。”
“像她这样罪犯,般性格固执,不会认为是自己错误。被揭穿之后,她起码要替自己辩白句,类似‘是丁陶该死’、‘是那个男人逼’这样话。可是,从她承认罪行开始,她就直在替丁希华开脱,没有说过丁陶句坏话。看不出她对丁陶怨恨,以及不惜切代价要将其杀死偏激。”
众人受其点拨,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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