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决云克制地说:“跟过来清理下伤口。”
这回穹苍没有反抗,任由他拉着去往客厅。
贺决云从柜子里翻出自己医疗包,给她简单处理下。
伤口划得有点深,从虎口到掌心块都被切到,穹苍也没注意到是怎受伤。不过创口面积不大,那刀也锋利,所以看着并不狰狞。
不知道是贺决云手心太滚烫,还是伤口在刺痛,穹苍左手阵火辣辣,触觉比以往更加敏锐。等贺决云给她缠完绷带,她手已经快抽麻。
“有足够知识储备、有为人尊敬社会地位。即便是在灌输价值观也让人易于接受且不会生疑、职业过程中可以遇见形形色色家庭条件截然不同观察目标、不用支付报酬情况也可以凭借正当理由长期跟他们接触、连当事人自己或许都意识不到自己所受到控制……”
她深吸口气,恍然大悟。
“是教师啊,他应该是名教授。”穹苍说,“以社会观察实验为理由,可以正当接触各个年龄层不同人群,尽情观察他们行为模式;拥有足够社会权威,可以作为专家协助警方进行办案,参与到内部调查;认识许多体制内好友,有机会从他们口中套问出许多未曾对外公布过信息;与教育界人相熟,知道可以能从哪里找到‘问题学生’。”
贺决云用毛巾按着她伤口,小心用水流将她手臂位置血渍冲洗干净。
穹苍说:“位从教多年资深心理学教授,他学生可以遍布天下。他还可以学生那里得到样本。所以他想要什目标,就可以找到什目标。他不必去过哪里,大把人都是他耳目。”
竖着耳朵,不时确认穹苍进度。起先那边是有正常切菜声,到后面开始听不见任何动静。
贺决云理解她喜欢思考个性,但时间拖延得久不免有点担心。他开大电视声音,端个空水杯,悄悄晃过去查看。
贺决云走到餐厅外间,装作神色自然地朝里张望,目光刚转过去,就发现穹苍直愣愣地杵在案板前,用右手按着左手虎口,跟石像似没有动作。
菜刀被她丢在旁,暗红色血液正从她指缝间流出,已经在案板上滴红块,她却不知道处理。
“穹苍!”
贺决云收拾东西,面严肃说:“叫个医生来家里看看,需不需要对伤口进
她激动起来,抽下手。
贺决云五指抽紧,抓住她手腕,怒道:“穹苍!”
穹苍呼吸窒下,望向贺决云,又缓慢下移看向自己手。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情况。
贺决云看她满脸无辜表情,腔无奈无从发泄,最后只叹口气,说道:“你小心点。”
穹苍讷讷道:“……谢谢。”
贺决云吓得魂飞魄散,大叫声冲过去,拽过她手,从悬挂架子上抽过条干净毛巾,将伤口按住。
“你在干什!”贺决云气道,“你是傻吗!你不疼啊?”
他感觉这人手已经在不自然地颤动,指尖温度冰凉。从手掌到小臂全是逆流血渍,而她还副浑然未觉模样。
穹苍张张嘴,低语近似呢喃地道:“知道,知道为什会有那种异样感觉,因为太熟悉……”
她说话语速越来越快,到后面几乎没有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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