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苍瞥他好几眼,决定还是细心呵护好。
毕竟贺决云心看起来确挺易碎。
穹苍将玫瑰原样摆回床头,像呈贡品样敬在边上,不敢再去动它。
大概是心理作用,别说,仔细看久,那边缘处蜷缩起来花瓣还真有点残缺美。
穹苍缓缓移开视线,觉得再聪明大脑,也会受到沙雕影响。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啊?”
贺决云见她居然还认识不到自己错误,更伤心:“说明你对送花人点都不在乎!”
穹苍冤屈道:“它花瓣萎,就给它修下!”
“不可以!”贺决云把花瓶摆到高地方去,“这花瓣不是挺好吗?边上卷曲起来也很好看。众星捧月,你得容许它衬托存在。”
穹苍看着他犯病,憋半晌,还是咽不下这委屈:“花放那高?它摆着不是为给人看吗?”
她这含蓄内敛。身体还是很诚实。
贺决云移开视线,假装自己没有看见。
又是个扭头,画面破碎,穹苍居然在那儿扒拉花瓣,辣手摧花。
贺决云大喝道:“你在干什?!”
穹苍还没来得及抬头,手上空,花瓶已经被人抢走。
两人回医院,去找医生处理伤情。医生得知穹苍出门期间居然吸不少二手烟,脸色愠怒地骂贺决云两声,才出去给她开药。
贺决云也不知道为什,自从认识穹苍以后,就承受许多莫须有骂名。
他现在连澄清欲望都没有,坐在旁用手机点外卖。
穹苍说:“豪华点,毕竟是要用来赔罪。”方起那小脾气可不好哄。
贺决云冷笑两声:“你放心。给他九菜汤翻倍,绝对豪华。”
人类意志力真是太薄弱。可怕。
在她正乱七八糟胡想时候,方起电话来。
穹苍快速接通,对面响起熟悉声音:“到医院,你人呢?”
穹苍说:“你去二
“不是。”门口突然传来道讽刺意味十足呛声,“毕竟这是他易伤感少男心。”
贺决云被噎口,大脑空白,时找不到威慑话,只能板起张脸道:“你又胡说什呢!”
穹苍幽幽叹道:“爸爸对女儿少男心啊?”
医生过去,直接拿过花瓶,塞进穹苍怀里,不客气地道:“践踏它。”
贺决云想伸手阻止,又定在原地。表情激烈变化,在经过番痛苦挣扎之后,终于还是超脱。他突然豁达地说:“不就是束玫瑰吗?你想要,大车都能运给你。算随你玩吧。”
她吓跳,抬头看向贺决云。
贺决云表情比她还要无辜,还要悲愤。他居然……先声夺人。
穹苍眨眨眼,说:“你不是送给吗?”
贺决云愤怒道:“你对待别人礼物怎能这不珍惜?穹苍你是非常过分!”
穹苍小小脑袋顶着大大迷惑。
穹苍闻言又不好意思起来:“那倒也不必。”
贺决云:“还是要。”
穹苍百无聊赖,随意摸索起身边东西。
贺决云点完外卖抬头,就看见穹苍抱着自己送那束白色玫瑰,喜欢得爱不释手。
她长指轻轻在花瓣上抚弄,柔和眼神静静看着花束。身上被夕阳余晖打下溢彩流光,每个细节都透着恬静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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