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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笔记(4 / 5)

何川舟朝穹苍点点头,小心将卡片放入证物袋,交给技侦。

穹苍蹲下身

“所有东西,都烧掉,她说不想睹物思人。”她紧闭眼睛,啜泣着道,声音含糊,“……偷偷留张,被夹在小学语文课本里……”

贺决云最先反应过来,第时间冲向杂物间,从堆叠在墙壁处几个箱子里,翻出田芮小学教材。

何川舟跟过来,陪着他起查找。

很快,张卡纸从书页中落下来。

“是这个!”

脸上表情阴沉,视线直勾勾地落在田芮身上,仿佛要将她掩埋。

“是,没有体验过什疼爱双亲,可是你又怎知道不曾拥有过痛苦?你想逃避,你可以后悔,你可以装作什都不知道,让身边那多人来安慰你,等着他们给你结果。你以为人人都可以像你样,不用清醒地面对这个世界,照旧可以生活得很好吗?小妹妹,如果你现在才十二岁,今天纵容你,可是你已经二十,你已经过这种可以无畏天真年纪。是不是应该清醒点?”

穹苍指向边上警员,道:“你以为这些没有同理心人,加班加点地在这里工作,熬着大夜,做着噩梦,领着稀薄工资,是为给你添堵?是为要探究你爸妈之间那点伦理关系?你知不知道什叫职责?你那宝贵没有被现实消磨过同理心,能够感化这世间所有罪恶,维持住社会秩序吗?那你怎不用你同理心去拯救范淮呢?你现在决定放弃你同盟吗?”

田芮用力吞咽口唾沫,抱着头蹲到地上,捂住自己耳朵。

穹苍抬起下巴,半阖眼幽深地望着她,脚步沉缓,却又不容抗拒地朝她走近。

那是张粉红色卡纸,上面用黑色墨水写首短诗,没有落款。角落被田芮画几笔,加上几个爱心,带着她小心思。

这首现代诗内容温柔又委婉,并不是什直白爱情诗。如果不是田芮意外说漏嘴,哪怕他们亲眼看见,也不会将它和别事情联系起来。

何川舟为查这个案件,所有证据都研究过,当然也看过田兆华字迹。粗略判断,这张卡纸应该不是同个人写,因为笔锋差别很大。

“是钢笔。”何川舟语气虽然平静,可压抑不住唇角还是,bao露兴奋,“现在会用钢笔写字人不多,这个人有明显训练过痕迹。说不定相关专业里人能认得出来。”

数月来密不透风压力直笼罩在众人身上,此时终于窥见丝天光,霎时间有种如释重负松快感。几位沉不住气警员差点叫出声来。

告诉你,像你这时候,正因为学生杀人,而被带到警局接受遍遍盘问。你同理心对来说没有用,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当做事不关己,看着越来越多人死亡,然后让凶手走到面前,指着鼻子告诉,看!他们就是因为你才死!这是什同理心?这叫自私。”

田芮单薄脊背阵颤动。

穹苍黑色鞋尖离她只有不到二十公分距离。冰冷坚硬个个砸下来。

“有,还是没有?回答。”

田芮呼吸紊乱,死死咬着嘴唇,内心倔强与各种情绪不停地碰撞抗争,始终不敢抬头看穹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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