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决云顺着她
视线往原地望去，用气音问
句：“你在看什
？”
穹苍缓缓转过头，黑白分明眼睛定定看着他，同样用气音回道：“你有没有发现，两幅画视角其实是样？按照视线方向、光线、位置来看，李瞻元就是从这个角度在观察绘制图像。”
贺决云低下头，看着脚底下土地。
不知道为什，这僻静环境加上穹苍说话语气，总是让他想要默念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护体。
穹苍没打招呼，突然退步，与他拉开距离。
众人都认为，受害女性，不仅有妮妮跟韩笑两个。这两人都是李瞻元眼中失败品，被他早早抛弃。在她们之外，应该还有几位不知情女士。她们可能已经遇害，也可能像韩笑样，只能失去李瞻元踪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李瞻元胆魄惊人。他会享受操纵他人情感快乐，享受人性风险所带来刺激，所以在诱骗女性之外，他还会教唆杀人。
这种胆量，只有不断成功与尝试才能培养出来。
韩笑目前还在重症室治疗，其余证人都已经离世，他们希望能够在这栋房子里找到新人物线索，好帮助警方指证李瞻元。
何川舟没时间跟他们说太多，让他们自己安排，又回二楼勘查。
深夜山林间回响着呜咽冷风，树影摇曳着在地上投下鬼祟黑影，黯淡月光被遮挡在厚重云层之上，唯有大声对话能驱散点空气里阴森。
贺决云挥开面前杂草，见穹苍走得艰难，干脆拉住她手，拽着她往前走。
二人速度缓慢，等他们到时候，何川舟已经带着队伍，发挥出自己飙车实力，抵达现场进行勘察。
窗户透出明黄色灯光，杂乱脚步声在屋里进进出出。
何川舟得到消息，从二楼窗户探出头，朝他们招招手。
贺决云瞪眼：“你干什？”
穹苍深弯着腰，借着昏暗灯光在草皮上搜寻，随后道：“去找把铁铲来，挖挖看。”
贺决云惊悚问：“你认真？”
“认真。”穹苍用脚尖蹭下地面，将已经干枯野草踩下去，“虽然秋天草地都很秃，可是这块地连秃都比边上要矮
因为夜里值班警员人手不够，贺决云临时受命，拿着相机帮助他们拍照记录。
穹苍在屋里逛圈，没什发现，独自走出木屋。
贺决云本以为穹苍会随便找个地方坐着，不过是转身功夫，就发现人不见。他左右寻不到踪迹，心下惊，赶忙跑出去找。
出门，就看见穹苍站在院子白炽灯下，眼神幽深地盯着他方向，瞬不瞬，披着半身阴影仿佛是个夜间游魂。
贺决云被她看得瘆人起来，酥酥麻麻地起层鸡皮疙瘩，等朝她走过去，才发现穹苍看根本不是自己。
屋内摆设很简单，基本都是常用家具。几位技侦人员正在埋头工作。
何川舟沿着楼梯走下来，面说道：“屋里有日常洗漱用生活用品，不久前应该有人来过。但是房间跟地板已经被清理过，
们正在寻找完整指纹。”
贺决云咋舌：“不会那小心吧？”
真有人能将自己做过每个痕迹都消除掉吗？
何川舟笑道：“那应该是不至于。屋内清理并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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