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心觉不对,当下喊道:“……且慢!”
宋问却是不管他,拍拍马屁股,继续诚心劝道道:“足下可千万小心,这马呀,如这般卑贱,不识抬举,怕是听不得您喝骂抽打。您若好言相劝,它或许还会乖乖听命。”
那马夫张口结舌,面色发黑。
讽得这般明显,怎会听不懂?
他就是没见过这拧巴人。
哪里见到他们公子?
口个卑贱,说是在贬低自己,分明是咬着舌头骂他们。
反倒衬得他们借势凌人。
“只恨卑贱小民在进巷前,未曾查探方圆十里,可否有贵人出没,这才唐突公子。”宋问又是施礼,放低姿态,恳请道:“要烦请足下来替卑贱小民给马车掉个头。”
这番讥讽讥讽,嘲笑嘲笑。暗中辱骂出气。说客气可真是点也不客气。
只是,不知道对面是不是好相与人。
对面马夫见他们没有动作,凶道:“尔等卑贱之人,可知车上人是谁?难不成还等着给你们让路?”
旁边坐着另名随从打扮人。张口欲言,又止。
小六仰头:“少爷。”
宋问略施礼,道:“等卑贱之人,自然不敢叫公子让路。公子身份尊贵,日理万机,自然也比等卑贱之人要繁忙多。等卑贱之人僵持在此,并无多大损失,若是冲撞公子,倒是惶恐。”
车厢也是破破烂烂。
而对面,两马齐驰,金玉镶顶。
说明不但有钱,还非常有权。
宋问是不想惹对面,只是扭头朝后面眼,又觉得不得不惹。
要两车并驰,对面马车偏宽,而路太窄点。
非逼着他也对某人来个好言相劝?
倒是他旁边那名随从,几不可闻笑下。
宋问负手而立,站在街旁。面带微笑,耳听八方。
反正她闲蛋疼。
比争辩,他们两人之间,还隔着条忘川河距离。
偏偏还让他们说不出话来。
绕明白圈后,之剩下气结。
而宋问说完,行动也很迅速。
直接跳下车,招呼两位小厮也跟着下车。
宋问自顾着就开始指示:“将值钱东西都拿出来。小心摔碎。”
马夫被她噎句,有些不是滋味,但又说不出来:“……那还不速速让开?”
“等卑贱之人自然也想让开。只是等卑贱之人带卑贱小厮,这驾车技术也甚是卑贱。加之这匹卑贱马,只会往前,不懂往后。才不敢动作。”宋问抖抖衣袖,状似痛心疾首,放声道:“这若马发狂,只是伤等卑贱之人也便罢,可若是不小心伤到公子神驹,公子尊躯,还有足下尊臀,这让卑贱小民如何担待起?”
“你……”那马夫郁结道,“你别再说卑贱二字成吗!”
“这不是方才足下说吗?”宋问摊手无辜道,“虽说车上公子如此俊姿约素,自然不会与等卑贱之人计较。只是卑贱之人,心中自觉卑贱。这卑贱……”
马夫忍无可忍,出口打断道:“你住嘴!”
小六没这样本事,也怕撞到对面马车,
而这条巷要长个两百来米,掉头又很不容易,还得先卸马。
掉头绕个圈再回来,实在太过麻烦。
不如趁着对面还未进来,让他们先出去。
他们在大道上转向,可方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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