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窒息寂静。
宋问:“……”
双双求知眼睛,深情凝望着她。
“收缴款项已列入账目,呈交户部。收支也照常支取,你让他从何处抽出笔钱来?你让他如何去与户部,把所交银钱再取回来……”宋问顿顿,说:“县令这人,确实有些无耻。也不是很想替他推脱。”
众生:“……”
她重新过去看眼文章,道:“说明你们也没全错,这次可以给你们个半分。”
众生:“……”
遇到宋问之后,方觉切皆是飘渺。
作得好诗,却做不好官。
此次已是下心力,再难找到借口。
治国之道可以侃侃而谈,付之实际却漏洞百出。
已不知该如何正视,“所学为何”这个问题。
宋问:“那你指望他们能做什?他们做最错事,是将陛下和太子话,放在心里,处置事件速度太快?还是没能自掏腰包,给那群百姓赔还摊费?”
宋问:“你以为金吾卫权责是什?你以为各级*员权责是什?你以为各司其职是为何意?”
众生已经派萎靡。无人搭腔。
宋问摸摸下巴。
觉得自己这次还没说什严重话,怎这群愤青就偃旗息鼓?
就不能凑个整?分也成呐!
“在你们笔下,所有人都是错,所有人都是自私。确如此。但,也远没有你们想那罪恶。”宋问淳淳教诲道,“不是要为他们推脱,他们确有错。善恶,就跟对错样,原本无绝对。怀善意,也会行恶事。但无论是何时,何人,何事,都希望,你们能看多点。不要被自己冲动和怒火所蒙蔽,不要忽视他人立场。你可以指责,但在指责同时,要先全面看清整件事情,这样才能做出公正判断。”
“这世间,有几个愿意,去做遭人谩骂恶人?”
“这便是官场。人生在世,多是身不由己,而官场尤甚。上下同级,皆有联动,难能独善其身。为官为官,便也是寻诸人相处之道。”
“只要但凡,你们不将自己地位放那样高,便不会犯这样错误。虚心万事能成,自满十事九空。志高身下,敏事慎言。”
而再,再而衰,衰而竭。
以防有变,他们还是先竭着吧。
没人再给宋问牵引话题,宋问只能自己往下说。
他们情绪,严重影响她发挥。
咳声,掩嘴道:“知道你们还想问什。还有长安县令嘛。”
不至于吧?
“像冯文述这样便很好。有问题,就大胆问出来。‘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何况是你们先生,问,是理所当然。”宋问夸赞道,“如有异议,自然可以提出,互相探讨。像冯文述,孟为,李洵这三人,就做很好。有自见解,所以他们文章,也最为出众。”
众生同情看去。
是,所以这三人也是被批得最惨。
想他们先前也配称得上风流才子,作出诗赋,广受吹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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