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底下排夸张干咳声。
孟为打断她道:“先生,往事已矣!”
众生:“已矣已矣!”
宋问好笑,也不再奚落他们。
除原先座位,走道上,还有后排空地,满满当当都是人、
这都是其他科学生,慕名来旁听。
他们对嫁接事情非常感兴趣,又对外面流传仙道学说不置可否。
所以来听听宋问讲解。
带他们来先生先道:“未经商量便来。请宋先生勿要责怪。”
傅知山接过,便行告退。
孟为没忍住笑出声来。
冯文述等人也跟着笑出声来。
宋问在后面踹着他们赶紧回学堂去。
孟为回身道:“先生。院长平日里不在书院。傅先生都说要尊称您声先生,在书院里,您是谁也不用怕。”
那原本打理整齐胡须,顿时就像割过韭菜样,只剩诡异半茬。
众人凝固在原地。
“既有错,自当该罚,否则何以服众?宋先生尊年长,不忍动手。也不该逼你。”傅知山摸把自己胡渣,“够吗?要不再剪刀?”
众人摇头,然后又匆忙点头。
宋问道:“够够!”
宋问打量他两眼。衣着华贵,气质彬彬。
看着比她小上
岂会岂会。
傅知山硬要塞到她手里:“言出必行。傅知山还不至于如此老不羞。你尽管割。”
宋问:“……”
宋问道:“不会啊。”
傅知山道:“随意割。也不要求你割得好看。”
和他们讲堂课生物。讲些浅显。
虽然大部分学子都没听明白,但起码也知道,所谓嫁接,跟佛道玄说是无关。
早上课业结束,宋问便收东西,准备回去。
从书院中央长阶上下来,被人拦住去路。
“宋先生?”那人上前,浅笑道:“久仰大名。”
“哪里?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君子之乐也。”宋问道,“诸学子看得起,倒是成乐事。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诸生行礼道:“先生好。”
狭小学堂,与拥挤学子。
这真是件很有成就感事情。
宋问望着他们,仰头回忆道:“来这里第课,是讲‘土’,当时学子们呐……”
宋问还未开口,冯文述先行:“此言差矣。先生就没有在怕。”
梁仲彦跟着打趣道:“谁敢来抓先生错,怕是要先小心自己胡子吧。”
宋问摸着下巴道:“可这人,偏偏就是喜欢抓别人错处。尤其是学生。”
众学子立马噤声,快步逃开。
宋问学堂,今日已经被挤满。
傅知山朝她欠身行礼道:“宋先生,从今往后,您便也是老师。”
宋问忙回礼:“不敢当。助教言重。”
傅知山坚持拜道:“字便可为师,何况傅某这次,受益匪浅。”
随后掏出个手帕,将手上抓着把胡须包住。
宋问两手恭敬递还剃刀。
宋问见他如此坚持,又看眼手中剃刀。
锋利刀刃,将她看得眩晕。往旁边递:“你来?”
李洵仓惶退开步:“学生不敢。”
宋问道:“先生也不敢呀。动刀动剑多不好呀。”
他们这边推搡来推搡去,傅知山看不过,拿起把剪刀,自己动手,狠心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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