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此处是公堂,断案人是本官!”张炳成道,“何况你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这楚云走时辰,分明是酉时,王氏已经收摊,如何会知道?”
宋问:“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他可以说没看见。骗做什?上堂作证,非要答上每个问题,而不是答对问题,这不是很奇怪吗?”
张炳成:“那你又骗他做什?”
“诈诈他。”宋问笑道,“此人眼神飘忽,神情紧张,脸告诉别人他在撒谎模样,实在是看不下去。”
对过供词是没有问题,但人心态却不好。
张炳成:“你为何记他记得那清楚?”
“因为这小郎君,长相俊俏,来时候是陪着姑娘,走时候却只有个人。”老汉说,“而且他走很匆忙,还撞到个人。所以记得他。”
张炳成拍案:“郑会,你可认罪?”
郑会依旧不语。
张炳成:“即是沉默,便是无话可说。”
赵恒摇头道:“假又怎样?在他们这里,都是真。”
冯文述:“这郑会又是那般回事?如果他想活着,理应辩解。他莫非是心求死?那谁能救得他?”
梁仲彦跺脚道:“哎呀,这李兄究竟是去哪里!”
“大家都先不要慌乱,相信先生。”孟为倒是难得镇定,“先生这次能上公堂,也许,就是天不要郑会亡。”
“唉。”冯文述叹口气,搭上孟为道:“有时候,能像你想这般简单,也是很好。”
声,问道:“你如何确认,他就是郑会?”
“听见。”老汉道,“他们争吵,吵得很厉害,那姑娘叫他名字。叫郑会!”
宋问:“楚姑娘是大家闺秀。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郑会名字,是不是有些不合理?”
“宋先生!”张炳成咬牙道,“这里是公堂,不是谁人都可以插嘴地方!”
“抱歉抱歉。”宋问认错道,“做先生习惯,就喜欢给自己学生纠错。”
毕竟也没做过这样害人事情,问些别,立马就慌。
张炳成握惊堂木手用力到有些发白,重重敲,失态道:“你给认真答话!”
老汉顿时低伏在地,抖如筛糠。
心里残存勇气,也全被吼没。
宋
“且慢且慢。他无话可说,有两句话想问。”宋问站起来道,“这位老伯,你还记得,楚姑娘走时候,是什时辰?”
老汉刚想开口,宋问又抢白道;“你既然因为楚姑娘才那关注郑会,想必,也定然是记得楚姑娘。”
老汉将说到半话又噎回去,改口道:“未……未时吧?”
宋问:“未时吗?怎记得是申时?”
老汉:“是未时末刻,申时初刻吧,记不大清楚。”
孟为哼道:“人贵有自知之明。这点上,好上你们许多!”
高台上,张炳成又问:“你看见郑会时候,是什时辰。”
老汉:“约是巳时。”
张炳成:“又是什时候走?”
老汉回忆下:“也就,午时初科左右吧。”
张炳成:“既然如此,你听见郑会名字,也认得他脸。是吗?”
好汉:“是。”
张炳成:“郑会,你可有话要说?”
郑会讥笑声。
冯文述蹙眉道:“这证据分明是假,不讲常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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