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冯文述拍拍腿，“险些给忘
！”
耽搁太久，早已过时辰。
这次怕是要被傅知山骂透。
群人又拥攘着赶紧回书院。
学生散去，宋问在外面
树下等会儿，林唯衍终于从御史府回来。
宋问走出公堂，学生围住她，七嘴八舌道：“先生，您怎
知道他看不清楚？”
“他转头看
时候看很久。可明明离他那近，有什必要？”宋问道，“何况上年纪嘛，眼睛有些毛病，也算正常。”
学生：“先生，您方才真是太威风！”
宋问摇扇，笑道：“哪里哪里，狐假虎威而已。”
这个还真是。借唐清远和许继行面子，否则她早被丢出去。
张炳成知道再审下去，也是无果。
“退堂，择日再审！”
张炳成离开，现场竟爆发出阵欢呼。
大多数人是来看热闹，并不知真相。
只是这热闹看得很开心就是。
新仇旧恨，此事没完！
张炳成阴狠怒视。
只要宋问敢留在长安城，这仇他定要报回来。
冯文述几人已是准备提前相庆。
这审想必是没有问题，郑会暂且安全。他们还有更多时间。
“你这关心他，为什什都不问？”林唯衍道，“是你救命恩人吧？”
宋问
不是申时，是酉时。家小子不听话，吃完饭，在街上玩闹。便在旁边看着。”妇人道，“天色已经有些黑，见姑娘只身人从山上下来。失魂落魄，还去同她搭话，只是她没理。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张炳成指向郑会：“那你当日看见他吗？”
妇人摇头：“不曾。”
张炳成被气得梗口：“想清楚些，看清楚些。早上，中午，晚上，都没见过他吗？”
妇人还是坚持道：“不曾。”
他看着还去别处逛会儿，怀里揣着包吃，说道：“人不在。”
宋问：“不在哪里？”
林唯衍道：“不在家。房间里是空。可还是有人按时往里面送吃。看下人好像不知道他不在。”
宋问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这样啊。”
林唯衍也在她旁边坐下。
孟为：“先生，您怎认识太子殿下？”
宋问：“还可以。今日是第二次见他。”
众生惊道：“岂会？”
第二次见面，就这样相帮？
宋问也夸张道：“岂什会！书院今日不上课？还留在这里看什？快回去上课！”
群学生在外面，挥手高喊着宋问名字。
宋问朝着唐清远致礼道：“多谢殿下。”
唐清远：“今日本宫还有事，改日请先生喝茶。”
宋问忙将手又举高些：“恭候。”
唐清远点点头，便先走。
随后张炳成又传召几个人，不出所料，先前说好指认郑会口供，全都没有。
只说看不清楚，不知道。
张炳成原本对他们就没花多少心思，又不懂安抚，倒不怪他们反水。
他越看不起他们，他们便越不信任他。
只能说他是活该。
宋问轻笑。
谁还敢替他做伪证？命只嫌长不会嫌短。
张炳成也料不到会有此般变故。
这妇人开头，只怕后面打点好功夫，也全都要废。
他很想将手上惊堂木，砸到那宋问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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