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那是陛下啊。有几个人能陪他三十年。辅佐，与陪伴，是不
样
。”宋问道，“从此你过去，只有你个人，你忍心吗？”
李洵摇摇头。
宋问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不能叫陛下没有私心。没有私心是很痛苦。”
宋问拍拍他肩：“李洵，你素来不需要
多担心。只是历练少
些。相信你会明白。”
李洵整理下心神，道：“先生，国师既然无恙，那您岂不是危险？”
太不甘心。
他们赴险入死，却敌不过人家三两句话。
李洵道：“先生，您就没什
好说吗？”
宋问不甚在意道：“你想说什？当年赵高犯下大错，嬴政交由蒙毅处置。死罪都下，嬴政念及旧情，最终还不是特赦赵高？”
李洵急道：“先生，您——！”
“怎？”宋问打把伞，坐到他旁边：“不是你们最喜欢骑射课吗？怎不出去？”
李洵道：“没什？”
“没什在这里坐着晒太阳？”宋问道，“感受下汗如雨下快感？你是不是傻？”
李洵摸把额头，才发现是真热。
低头道：“遍体身汗。”
罢免官职，不得入仕。鞭笞三十，罚银百两，闭门思过。
对常人来说，这处罚算是很严重。
对张曦云来说，真是法外开恩。
百姓并不清楚他们究竟犯何事，也不知道宋问呈证据所指为何。原本就没多大兴趣。
只知道有贪,,g被按律处罚，心中已是蛮高兴。
道：“父亲，如何？”
李伯昭摇头。
李洵心中骇：“莫非证据又被换？”
顷刻间力气也像干。
李伯昭道：“不，是真。”
宋问：“这你就错，起码最近还是很安全。国师不会来惹，怕都来不及呢。”
李洵：“为何先生如此肯定？他哪怕不
宋问：“所以说嘛，别问嘛，没什好说。”
“先生，您是将国师比赵高，陛下比秦皇？”李洵急道，“这二者，岂可相比？”
“不是比人，是在比情。”宋问道，“个人陪你三十年，你舍得杀吗？三十年啊，你杀他，世界上，往后，再也不会出现。时间是永远不会倒流。”
李洵不知该作何回答。
正式因此，他才觉得无奈。
宋问呵呵笑，这些小年轻。道：“既然如此，先生给你找个道士驱驱邪，你这种症状，多半是被恶鬼缠身。”
李洵看着她，半是无奈半是气愤，道：“先生，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张兆旭被放。”
宋问道：“不然你想呢？想判他个死罪？如果真这样容易，你父亲行事，还需要如此小心？你未免太小看他。”
李洵摇头。
他只是觉得不甘心。
如此来，该放不该放，全给放。
郑会被赦免，滥用职权张炳成也未被追究。
翌日。
李洵照旧去到书院，很是郁郁寡欢。
坐在书院前长阶上，心中气闷，抬眼眺望远处，手上无意识动作着。
李洵：“那为何审不出来？”
“手印都按，你说审出来没有？”李伯昭叹道，“陛下反悔。”
李洵大惊：“岂可如此！”
“别说。”李伯昭拍拍他，“吃饭。”
张兆旭案件，陛下亲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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