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丁有铭道，“先生您与三殿下有仇吗？”
宋问：“自然是没有
。”
“那为何要去偷三殿下？”丁有铭握拳道，“既然是劫富济贫，自然是要从恶做起。三殿下平庸
些，却不是个恶人。不如……
们去偷县衙？”
宋问真诚问道：“你都是在哪儿听说书？”
“什
说书？”
“不，你不明白。”宋问道，“没有尝试过人，不能说明白。”
“所以……”丁有铭眼睛
亮，“先生是要带去吗？”
宋问还没开口，丁有铭又抢白道：“连工具都准备好。已计划非常全面，只是尚未选好目标。”
丁有铭呼出口气道：“原本以为没有人会支持。万没想到，先生如此开明！”
宋问：“……”
宋问：“他根本就不知道什叫侠义。也根本就不知道什叫现实。”
林唯衍继续推她：“那你去跟他说呀！”
“说什呀？”宋问道，“人会做出错误抉择，绝大多数都是因为无知。而无知人最无知地方就在于，在尝到恶果之前，他意识不到自己无知。去跟他说，他对因此绝望，干脆抛下，独自铤而走险可怎办？”
林唯衍：“大不工部郎中杀你嘛。”
宋问：“……”
林唯衍在她身后推她：“你快出去。”
宋问：“出去干啥？找死呢？”
林唯衍：“再让听听。”
宋问怒道：“你笑屁！”
林唯衍歧视道：“你自己学生。”
！所以这次来找先生，就是因为下定决心，要试试。”
宋问：“……”
宋问微笑问道：“那你父亲怎看？”
丁有铭蹙眉：“还没有告诉他。不过他是个刻板迂腐人。想他不会理解，也没想问他意见。”
宋问内心嚎道：她也不是很理解！
连工具都准备好，不偷把，看来他真不会善罢甘休。
林唯衍从门后伸出只手，遥遥比根大拇指。
宋问吐出口气，说道：“帮你选个吧。”
丁有铭：“先生请说。”
宋问：“三殿下。”
丁有铭在外面喊道：“先生？先生！”
宋问以袖遮脸，又跑出去。
丁有铭站在原地，朝她位置张望，问道：“先生，你方才去做什？”
宋问冲过来，微笑道：“在想，侠盗，是门很艰苦行业，不是人人都能胜任。”
丁有铭坚持道：“明白！”
“晓得罪孽深重行不行？”宋问悲道，“直以为会是位好先生，但从来没想过，还有教唆犯罪天分。”
林唯衍客观道：“不算教唆，是他原本就有这个意向。而你给他勇气。”
就像遇到险境时候，手上有把武器。
有人拿来自卫，有人拿来掠夺。
可人有时候，甚至看不清楚自己欲望。
丁有铭：“先生定能理解是不是？”
宋问还想再劝劝他，丁有铭抬起眼，望向远方，又道：“反正意已决。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明白！哪怕只有孤身人，也会踏上征途！”
宋问：“……”
“你给点时间。”宋问给他倒杯水道，“你再喝杯水，思考思考。”
宋问冲回内堂，发现林唯衍正躲在门后偷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