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撑得住熬过个又个苦夜。
她只是个女人,个直在富贵中长大女人。
她那累。
可惜她没享受到好日子。
“没人知道她怀孕。不然不会对她说那样话。她到死都是恨,是。她把孩子托付给宋家以前位家仆。不想再与扯上关系。也好,也好。要身份,也没什用。她能自己长大。”宋祈微微扭过头道,“就是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却万万没想到,她就去。”宋祈面向角落,用长袖挡住脸。
宋问能看见他颤动脊背。
宋问嘴巴张张,低声道:“她……其实是病逝。”
“她是自己求死,知道。那多年,苦她。”“怎会有这样姑娘呢?怎会有这狠心姑娘?亲爹说她句,她怎能放在心上?”
“她或许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她……她怀孕。她不能带着孩子回家。她那样身份,害怕连累您。”宋问苦涩道,“可是她也不能回许家。那里不是她家。她无处可去。”
尤其是越弱小人,越是残酷。
所有不能,都是人心强加给别人枷锁而已。
“她来找,很生气,就骂她顿。”宋祈转头看向宋问道,“说你,从不听话。成亲也荒谬,如今要离开也荒谬,你究竟是想做什?宋家百年名声全让你给败。走,走别再回来!”
宋问透过他湿润眼睛,仿佛看见当年宋祈。
他当时气愤,以及如今悔恨。
那个女儿,解她。”
宋问别过脸。
哀莫大于心死。
许贺白冷漠,就是最锋利把刀。
所有漠视伤害举动,都等同于施,bao。
宋问哽咽道:“想来挺好吧。”
宋祈点头:“那就好。”
“往后别再问。”宋祈摆摆手道,“别再问。”
他手在抖,将手揣入袖中:“老夫此生最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她孩子,还有夫人。夫人年事已高,受不得刺激。她还在等小女回家。”
宋问道:“是吧。”
她也许很害怕被拒绝。
当初最后勇气,已经耗尽。
宋问有时候也会想,为有她在,她娘亲还是要想不开?
五年都过去,她不能再撑个五年吗?
现在才发现,自己也成个苛责她人。
“然后她就走。以为同以前样,她等气消,就会回来。可是气消,她还是没有回来。派人去找,找许多地方,谁也没有找到。她就不见。”宋祈抚着额头,挡住眼睛道:“知道不该怪谁,该怪自己没教好她。可是……可是怎忍心再责备她。”
再回想往事,哪怕他已经做二十几年准备,也很是痛苦。
他在痛苦中挣扎二十年。还好往后已经没有几个二十年。
最痛苦是,他除自责,竟无从选择。
他还要挺起腰背,支撑自己夫人。
那是他夫人,他可以不亲近,却不应该任由她被欺负。
宋祈道:“她走。她不想再留在那儿,她就走。可哪个女人会做这样事?她将来该怎办?”
宋问想说,能。她能。
只是这个时代不能而已。
这个时代对谁都很苛刻,对谁都很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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