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眷受其牵连,并入奴籍。
妻儿下落不明。张炳成称道,早有准备,已将人送出长安。
金吾卫戒严城门数日无所获,下发画像通缉,便撤回多余人手。
此案终。
那奇楠确是商户何五。何五来到京城,经由旧友——温泉馆掌柜介绍,结识张炳成,售出奇楠。张炳成眼红,只肯出低价,最后半买半抢,拿下沉香。
何五深知受骗,心中不服,可也上诉无门。
巧合下得知太子要去温泉馆,便潜入进去想借机告状。却被掌柜发现,争执中被错手杀死。
掌柜还来不及处理尸体,太子已到。又找不出借口让他们回去,怕被禁卫军看出端倪,便把尸体暂时藏在密室里。
掌柜心虚,去找张炳成商量。
不是人人都像他样,生命力那顽强。连他也是多少次生死徘徊才活到今天。
钟三娘身无分文,还免不被官府通缉,又要带着个七岁小童,要怎才能生存下去呢?
宋问瘫到椅子上,猛灌口茶,吐出口气道:“看他造化呗。”
林唯衍点点头,靠在柱子上,说道:“如果你能再早生个十年就好。”
宋问:“你怎不期待永垂不朽呢?”
救儿。谢谢先生!”
宋问蹲下,用扇子抬起她头,看着她眼睛道:“有件事希望你明白。救你,不是因为你无辜,或者你儿子无辜。而是单从这件事情来讲,你儿子应该是无罪。而你,你有罪,因为你替张炳成做帐,你算是从犯。可你不应该接受那样重罪责。”
宋问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人是无罪,可偏偏无罪人,却受到不应有待遇。这其中有部分,是你,还有你夫君造成。想你刚刚已经明白,那是种什样感受。”
钟三娘道:“若先生要命,三娘绝不推辞。”
“不要你命。如果在这里要你命,就等于要你儿子命。可惜这里没有所谓缓刑。”宋问顿顿道,“至于对你惩罚,从你走出长安城起,已经开始。”
张炳成想不出好法子,又处理不得当,叫掌柜心生畏惧,口称要投案自首。
张炳成心慌之下痛下杀手,并将尸体埋在馆后花坛之中。
只是他也不知建在何处。
后随太子回城,他还没能想出处置方法,不想案件已被曝光。这才有之后种种。
张炳成数罪并罚,判处秋后问斩。
林唯衍继续点头:“挺好。”
宋问:“……”
张炳成案,最终在他商铺底下搜出间密室,从里面找出大批来历不明财物。其中还有小块奇楠。
除却贪污以外,杀人罪名也最终落实。
张炳成供认不讳。
钟三娘还是不敢相信道:“先生真愿意放走?”
“本来没想救你,你应该庆幸,你说服朋友。而你儿子又救过,所以决定帮你次。可这不是原谅你,希望你今后能好好做人。”宋问指着前处道,“去吧。”
钟三娘牵起小儿手,又朝宋问鞠几躬,便匆忙走。
宋问挡着太阳,也慢慢踱步回城。
林唯衍坐在房梁上,听见她回来动静,说道:“其实他们就算走,也不定能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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