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廷也是恍然大悟表情:“原来是这个意思。”
宋问同他越讲越是怀疑,再仔细想想又觉得不会是。
王义廷太冷静。而且他是户部侍郎,他上面有宋祈。如果发现问题,他有手段可以直接上谏。
那位砸下米价人,更应该是心有抱负,却有心无力人。
宋问猜想,他既然能看出米价有问题,多半也是在户部任职。
王义廷不想再说这些,转话题道:“宋先生对这次米价事情怎看?”
“什怎看?”宋问道,“恶劣?”
王义廷点头道:“确实很恶劣。若非先生慧眼如炬,这些农户就要遭殃。”
宋问笑道:“哦,不是说那个砸价人,倒是觉得他很聪明。”
“再聪明也比不过宋先生。切都被您料中。”王义廷想到此事,有些愠怒道,“不管他本意为何,本性自大,才会兵行险招。若不是朝廷应对及时,早有准备,农户,bao动,后患无穷,就不只是长安城事。”
宋问道:“您还切身体会过这些?”
王义廷解释道:“自小与外祖父在乡下长大。之后才回长安。”
宋问点头道:“原来如此。”
两人喝口茶。
宋问又道:“王侍郎缺钱吗?”
:“你这人,怎这样?”
旁边农户:“这……这孩子……”
王义廷听见动静回头,看见此景,也是大惊:“他……”
宋问道:“他在助人为乐!待会儿记得夸夸他!”
王义廷:“……”
真是玩钱人都特别
宋问笑道:“发现那是因为他想让人发现。如果做这事人是,他肯定也能发现。也正是因为有危险,才需要胆魄。天底下有几件绝对安全事呢?”
王义廷发现二人见解有所偏差,未免争执,便道:“不说这个吧。向云深书院学生,问些您课上内容,只是还知半解。有些东西,想亲自向您讨教。”
宋问理理衣摆:“有空,随意问。”
宋问忽然发现,王义廷见解非常到位。从学半吊子学生身上学来东西,竟然比那群半吊子还多。
和聪明学生说话,那是很有成就感。好似你替他打通奇经八脉样。
王义廷愣,道:“宋先生缺钱吗?倒是也不多,但俸禄都存着。”
“不,以为像王侍郎这样人,人中龙凤,应当更……”宋问咬着手指,看他着装,很是不解道:“嗯……没想到这般朴素。”
王义廷委婉道:“自幼没怎见过父亲,十多岁才回家,上面还有两位哥哥。”
“哦,明白明白。”宋问拍他肩膀道,“可偏偏,最有出息那个却是你,对吧?”
王义廷惭愧道:“宋先生莫要玩笑。只是运气好,受太傅赏识而已。”
杂役端茶过来,给二位倒上。宋问叩叩桌子,将对面人注意力拉回来。
宋问道:“少有官吏,像您这样耐心。”
“种田也是不容易。他们担惊受怕,不是没有道理。”王义廷唏嘘道,“怕来个大风大雨,收成就没。有收成,怕今年价格要跌。价钱不跌,还要算算今年税赋。更怕自己累倒,生个病,那就什都别说。”
宋问道:“王侍郎对这些很是解嘛。”
王义廷:“还可以,切身体会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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