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廷道:“你唯不该是,牵扯三殿下。”
宋问也知道,唐毅这次遭罪,大半是因为她。
是她带着唐毅去米铺,又是她糟糕身手连累唐毅受伤。
王义廷看她神色,觉得这话重些。
宋问这样看似漫不经心,但实则自尊心强烈人,不需要人说,心里肯定是明白。
王义廷道:“具体也不知,有些不能说事吧。只知道,只要提起南王,就要说到三殿下。”
宋问:“可是三殿下,见过南王吗?”
王义廷想想说:“没有吧。”
宋问叹道:“原来如此。确是莽撞。连累你与三殿下。”
“其实你不必自责,原本也就想来自首。知道大理寺与御史台难做,如果不出来,此事无法善。只是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原本想再等些时日。”王义廷跟着叹道,“应该早点告诉你们,是心存侥幸,才有今日祸事。”
道:“二,为何有人急着要杀三殿下?”
王义廷顿顿,放低声音道:“南王要回京,你让殿下多小心。往后,别带他去那危险地方。”
宋问蹙眉道:“南王……与此事有何关系?”
南王,是当今陛下三弟,算是唐毅皇叔。
当年皇位之争,先帝很有远见。在唐贽登基之前,命人将他送出京城,并给他留十万守军,带至岭南。
恐怕与旁人谴责相比,她对自己更为严厉。
王义廷转话题:“你之前急着想找出身份,是有什事吗?”
“现在说也没用,你都已经进来。”宋问单手撑着起身道,“安心等着,定带你出去。”
王义廷对上她视线,才发现她似乎是认真。
“宋先生?”王义廷抬头看她
宋问皱眉摇手道:“不。以为那个人是你,以为在京城那掌柜不敢这大胆,光天化日痛下杀手。以为切可以商量。说到底,不过都是以为而已。太看得起自己。”
“你正是因为怀疑,才会放松警惕,决定要去。你赌那个人是,你赌赢。你赌对方不敢加害于你们,你赌输。”王义廷抬起套着沉重锁链手,搭在她肩上,道:“赌人不止是你,还有。觉得米价会降,赌赢。觉得米价降人人都好,赌输。”
王义廷:“就像你说,这世上有许多想不到事。没有人是本着失败打算去做事。有些转机就是靠着冒险得来。”
“没有自责,只是在反省。”宋问抱胸道,“你如今这样情况就不用来安慰,自己清楚很,这次是错。”
王义廷笑道:“宋先生,某点上来说,你很像。你决定事情,都不会听从别人劝诫。倒是不觉得你莽撞,如果是你,也会这样做。因为已经有足够去做理由,也说服不自己停下。”
他比唐毅安全多,也比唐毅危险多。
唐贽刚登基时候,根基不稳,就暂且放任他在岭南,没去清剿。
可是如今唐贽身体欠安,岭南又很是富庶,南王势力越发壮大。此患不除,他恐难以安心,便下诏命他回京。
南王很识相。他如果不识相,就怕人直接派兵打到岭南去。
只是这书信来来回回,再准备准备,还可以拖个年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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