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可疑又不可疑,宋问都被弄懵。
泱风放下碗道:“今日天色已晚,先生还是多休息吧。”
她向宋问颔首,回房去睡。
翌
宋问奇。
泱风不像是会无端拦路不让人。何况今日她脾气摆明不好,是真有些生气模样。
当时在场数人,她没看清楚。
那除囚车上人,就是个没有在意刑部人,再就是些随行护卫。
还是说,是许继行?
宋问抿口,道:“林唯衍是个瞎讲道理人,你倒是个恪守道理人。”
“是个俗人。”泱风积极为林唯衍说话,“师兄不样,天底下没人能难倒他。他只活他自己样子。”
宋问说:“都是俗人。活在凡俗里,还能活成仙人不成?”
泱风轻笑下。
宋问看眼月色,低下头道:“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宋问:“大风泱泱,大潮滂滂。这名字也很大气。”
泱风:“没念过书,只是识两个字。不知道怎叫大气。”
宋问做个手势,挑眉道:“会喝酒吗?”
泱风:“师父是个酒徒。常年醉酒,不省人事。”
宋问:“所以……”
轻手脚,但还是吵醒她。
刚放水桶下井,身后便有人道:“宋先生,帮你吧。”
宋问才发现她,退开步,自嘲道:“百无用是书生啊。”
泱风道:“先生何必自怨自艾。天下不会武人多。而且不会文人更多。”
宋问看着她背影,笑道:“原来你会这样说话?”
有些可能,这许继行在京城里,也算是风云人物。
宋问偏头又问:“你认识许继行吗?”
泱风回忆下:“许继行?少将军?”
宋问:“嗯”
泱风笑下,没有说话。
泱风:“请问。”
宋问:“你与今日那囚车上人,有什关系?”
“囚车?”泱风想想道,“不,与那人没关系。”
宋问眼睛斜斜,又道:“你可以不告诉,但是不需要骗。”
泱风还是道:“不认识。素昧平生。”
泱风笑道:“自然也是会喝。”
宋问便举着烛火,去后庖柜子底下拎出来坛酒。这坛不好用酒杯倒,于是干脆顺两个海口大碗。
两人坐在院子里,饮酒对谈。
宋问般是不与外人饮酒,毕竟谁也控制不喝醉以后模样。而古人历来传统就是灌酒,所以宋问索性说自己不能喝酒。只是私下里偷偷小酌两杯。
宋问与她聊两句,发现这姑娘真是个豁达人。
“怎说话?”泱风停下动作,反应下,才道:“哦,与师兄说话,自然要尊重些。说话有什问题吗?”
“不不不,有问题是。”宋问抹把脸,“你们交流很好,是跟不上节奏。”
泱风提出水桶,摆在地上,直起身道:“其实师兄年岁不大,幼时也吃过不少苦。看似年少老成,实则少年心性。偶有任性,也是正常。他能开心就好,何必要与他争呢?”
宋问明白她副好脾气:“你们门派叫不省,你倒是截然不同。看你该叫不争。”
“不省便无错。可无错便不错吗?”泱风在旁边站定,板眼回道:“豪气干云人,看见是霸气吧。可胸无大志,并不这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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