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压着张纸条,那纸条倒是新。
铺开看,上面写着:“此生有愧,愿君安好。”
“高裶……赵昱……”泱风再忍不住泣道,“……他真不是个东西。”
她要记他辈子
抬手擦把脸,又带着东西,火速去找宋问。
宋问确在家,因为学生们都去大理寺等高裶,而她不想去。
泱风从门口进来,半跌下马,将东西塞到宋问手里。
宋问懵道:“这什?你怎回来?”
泱风喉间滚:“高侍郎让给你。”
泱风回头看,吗被她停在不远处。便点点头。
高裶说:“那很好。你去吧。”
泱风阵迟疑:“不。”
“听,最后次。还是,你要故意死在面前?”高裶说,“你要让多少人,给陪葬?”
泱风盯着他眼睛,她知道自己,永远敌不过高裶。
是,这才是他。他还是这个样子。
无论是身穿华服还是旧袍。无论是高居庙宇还是身陷囹圄。
泱风因为奔跑,呼吸略微急促,颤抖说道:“不是个聪明人,你们说话,都会信。可是,也相信自己。知道高裶,不是这样子人。认识赵昱,不是这样人。”
泱风字字用力道:“他是个遭逢大难,也不忘记和逊待人。他是个喜欢念书,意志坚定人。就算是心有不快,也从不会将责任推给他人。认识赵昱,是个认真到,天底下没人会讨厌他人。”高裶闭上眼。
泱风:“不知道你说是真是假。已经分不清。可是,相信师父说。犹豫或迷惘,本身就是种答案。”
佛猜到她会来样,
那前排金吾卫对她实在印象深刻,脱口而出道:“怎又是你?”
大理寺卿策马过来,厉声喝道:“来着何人,所为何事?知道拦截囚车,该当何罪?”
泱风抬手,指向高裶。大理寺卿跟着望过去。
高裶道:“关卿,能否让与她,说两句话。”
宋问打开,扫眼,又合上,闻道:“你……看过里面东西吗?”
泱风摇头。
“这不是给,这是给你。”宋问递给她。
泱风愣神。手指微颤,打开盒盖,发现里面是根木簪。
根很普通很普通木簪,但是看着年月已久,顶上刻着个已经看不大出来字。
泱风跳下囚车,朝众人抱拳。然后转身去找自己马。
高裶目送着她身影隐入人群,回过头道:“走吧。”
泱风不知道自己是怎去侍郎府,又是怎在树下挖出铁盒。
她没想到竟然真挖出个盒子。
心下闪过个希望,即使那希望很渺茫。
高裶抬手招:“你靠近来。”
泱风凑过去他嘴边。
高裶道:“侍郎府,前厅树下,埋着个铁盒。你要是真想救,就把那盒子挖出来,拿去给宋问。”
泱风不信。
“去吧。不会骗你。真有。”高裶说,“从这里往返侍郎府,还没到大理寺。你骑马吗?”
大理寺卿迟疑片刻,微微颔首,然后挥开众金吾卫。
泱风走上前,踏上囚车,深深吸口气。
高裶问:“你怎又回来?”
泱风看着他眼睛,瞬间自己也有些湿润。
高裶道:“别哭。这是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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