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未出定论之前,谁也谈不上怀疑。”王义廷和她托底道,“陛下也不是怀疑云深,只是云深卷子放在最上面,也看着最为相似而已。总之陛下这次非常生气,看样子难以善。若非太子求情,他绝对是要直接彻查,先抓后审。”
“这是借题发挥啊。”宋问叹道,“这大梁科举,是该管管。”
大梁开创科举先例,意为选贤举能。此前般是举荐或世袭。是以骤然出现这科举,陋习甚多。
士族高官,私底下内定,唐贽也不敢刀斩断,只当全然不知。
如今唐贽越加年迈,身体抱恙,恐不能久
宋问站到墙边,叉腰沉思道:“这理由也太粗糙,实在难以让人信服。就不许今年人才辈出?”
王义廷:“你皆知,这就是不可能。哪怕是除去云深,也不该有这多人。”
每年科举,在开考之前,能有多少人及第,其实大家心中有数。“通榜”和“行卷”已经确定部分。其余真正寒门子弟能考上,是不多。
这就是大梁现状,凡是参加科考,无论是否有真才实学,都会先主动递送名帖,求人推荐延誉。
默默无闻才子横空出世,那是极少。
发现是王义廷,
惊道:“王侍郎?”
王义廷朝她轻轻颔首,
走进门来。
宋问轻掩门,
倒挺为他们高兴。
就孟为那厮,得唐毅个“通”字,心中升起股强烈预感。专等着自己高中,
现在正跟着他爹四处拜谒。还往宋问这里,送不少礼。
孟为这人虽然鲁莽,虎头虎尾,
但确是很有灵性。宋问只能……祝福他。
进士科乙班正式结业后,
宋问在犹豫要不要继续执教,
便没有向书院继续申请。
这几日留在家中,
和学生们起等结果出来。
王义廷道:“还有事,虽外人不知,不过告诉先生,倒也无妨。考卷封条,当日是开着。究竟出什事,暂未查出缘由。不过多半与此事有关。”
而宋问等人,是没有这个机会,也没有这个必要。
宋问从怀里抽出折扇,敲敲下巴,深沉道:“你来找,总不是所指云深吧?”
王义廷就直看着她扇子,而后点头道:“所有考生都有嫌疑。不过,陛下确实更怀疑云深多些。只是,此事尚在调查中,还不能定论。”
宋问:“若陛下怀疑是云深,那王尚书呢?”
就听王义廷道:“父亲嘱托过来,转告你声,好有个准备。”
“你父亲?”宋问想想,
道:“哦,
吏部尚书?”
“是。”王义廷敛袖,也不与她多说,直言道:“今年科考,吏部与礼部九位考官阅卷后,粗略选出进士,有近百名。看过遍,今年考题已是偏难,考官录取标准也较往年有所上拔。多年罕见,实属诡异。所以几位考官怀疑,或许考题泄漏,有人舞弊。”
如往常般出去溜达圈回来,
挽起袖子准备露两手,吃些好吃,
外面有人来访。
小五小六忙着和面生火,
宋问过去推开门,
丁有铭与李洵,
已经开始在父辈官署里任职。能考上最好,
或许能平步青云,
少走不少弯路。
宋问打听几人情况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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