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便听，跟能不能管没关系。”王义廷轻笑，“机会难得，若向陛下……向太子提议改进，实是
大梁之幸。惠及后代。
唐贽便
拂袖，让人去照此安排。
重新将号码分发下去，众人开始答题。
考官在场内巡视。
王义廷站在宋问旁边，小声道：“这方法好。宋先生认为，若是要保科举公正，该如何施行？”
宋问道：“差不多就是这样，这次
结果，偏私不到哪里去。”
宋问道：“非也，陛下何须偏袒？只是宋某担忧，若是相熟之人，陛下在堂上而坐，阅卷之人，心中难免有点波动。无论是避讳，或是徇私，都是不好。不如索性，糊名公正以待。”
这提议，对寒门子弟来讲，真是求之不得。
几位考生扭头对着宋问感激看去眼。
当真是光明正大，磊落公正。
唐贽无所谓道：“好。既无异议，那便糊名。”
至于题目中平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论点找对，总不至于写得太难看。可以含糊点点，也可以瞎编下，或许能糊弄住呢？
为何要出这样题，感受到方才唐清远看她眼神，宋问猜想，或许是先前诗会，她说论题。
那论题确实太惊世骇俗，她不过就是为
噱头随口说。感情唐清远还记着呢？
宋问望天。
礼部*员出来，开始分发答卷。
中飘过，最后落在宋问身上，停住。颔首轻笑道：“诸生请听题：平当「以经明《禹贡》，使行河」论。①”
宋问眉毛挑，痛惜看向孟为。
或许拜谒礼，真是都白送，他这次白考。
唐清远这题出有点偏，孟为若是没看过，倒不足为奇。怕他审不懂题，那切都是白搭。
《禹贡》，即《尚书》。平当是个人名。此题选自《汉书·隽疏于薛平彭传》。说平当此人，饱读经书，自然也包括《禹贡》。于是便将他派去视察黄河。
糊名加复试，随机出题，还是陛下亲自监考。他们无所准备，该现形妖孽都要现形。
王义廷：“还有哪些呢？”
宋问纠结道：“你若是指各个关节要注意，那就太复杂。”
王义廷：“但听先生言。”
宋问看向他：“你是户部，这事儿你也管得？”
宋问又道：“不过卷子已经发下去，现在糊名也不方便。不如就编个号码，每人上前随意抽取张。然后在答卷上，写下自己抽到数字，然后按数字编排整理上交。如此，答卷也可以随机打乱，看不出各人座位在哪里。”
唐贽点头。
宋问继续道：“在卷子上，考生不得写下自己姓名，也不得暗中透露自己身份。譬如家世，学府，年龄，等等此类。”
唐贽挑眉：“还有什
没有？”
宋问：“大致这些吧。”
宋问举起手道：“小民有事想报。”
唐贽轻飘飘瞥向她：“有何异议？”
“异议不敢，有些建议而已。”宋问执扇向前道，“既然加试场，力求公正，那不如糊名批卷。”
众*员互相对视，小声讨论。
唐贽：“你是怕朕偏袒谁？”
以此事做文章。
希望他们不要想太多，直接从题面去理解问题。
——因为经明《禹贡》，所以使行河。
——所以，人要多读书。
破题确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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