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为天生容易让人亲近,比起那些*员疏远来,确更为合适。而且这是他们第次做实事,照孟为那心性,想来非常期待。其他事,算不什。
果不其然,孟为道:“这算什?千难万险,也是要去呀。”
宋问轻笑点头。
旁边那桌人道:“宋先生,不如您和们讲讲,这治理黄河水患,究竟都有什问题,又应该怎做?”
众人跟着起哄。
孟为小心道:“……。”
宋问个大喘气,点头赞同:“还挺合适。”
孟为受宠若惊,激动道:“真吗先生?先生您这样觉得?”
宋问抽出扇子拍他手:“放开。”
孟为先生大喜,紧跟着又是大悲:“唉,想去也轮不到。父亲带不。”
“出钱方式有千千万万种。能帮到别人,是很高兴。可是。”宋问回过身说,“今天张兆旭来过,就不乐意。”
“那怎办?”林唯衍措词片刻,开口劝说:“虽然也时常和你赌气,但是从来不因为赌气误大事。”
宋问闻言惊道:“哟!你还跟赌过气?”
林唯衍:“……”
于是林唯衍跟她展示下什叫赌气,他起身走开。
实则逼迫。他还是不愿意。
总不能次次,都要宋问出手。难道没宋问,他们就无路可走吗?
李洵抬手抹,擦干桌上茶渍,然后对着宋问恭敬施礼。
宋问颔首。
李洵到门口拿伞,朝她告辞,从茶楼出去。
他们来这茶楼,正是因为关心这水患事。因为有批商人,刚从河南赶至长安,正就在这里,也想知道这长安安排。
宋问笑道:“各尽其职罢。”
“说说吧,先生。”
“是啊,先生讲课吧。反正您也过来,不如还是授课吧。”
“先生大才,做厨子实在可惜。
宋问笑道:“这是什意思?谁父亲带他去?”
孟为:“丁有铭啊!他父亲已经确认能带他去。”
宋问点头。
毕竟工部右丞,负责水利,是工部最拿得出手技术人员。若是他要去,那朝廷肯定是乐见其成。
宋问说:“其实河南道那边很危险。先不说何时会发水,百姓情绪不好安抚,就容易出乱子。功绩轮不到你们这些小辈,罪责肯定就担在你们身上。”
第二天,第三天,宋问都准时守在茶楼里。
雨势稍稍小些,偶尔下场细雨,大半都是阴云。就是湿气太重,呆着觉得很是沉闷。
孟为也来找过她,和她聊些当下境况。只是他知道不如李洵多,想得也不如李洵深。他烦恼不大样。
两人坐在茶楼最角落位置,这里风小。孟为扭捏着在椅子上磨蹭,试探道:“先生,您看,想作为随行*员,跟着去押送稻米。”
宋问趴在桌上,审视着他:“你?”
宋问看着他离去,叹口气。
他今日过来,或许是奉命来说服宋问。只是,探出口风,就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如果宋问是他,多厚脸皮,也能开得口。
若是能救千万人,有什事情,是做不出来?他不愿意为难宋问,却不知道,走条弯路,要付出多大代价。
直不出声林唯衍皱着眉毛,纠结问道:“你真不答应他吗?你缺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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