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云沉着脸,哼道:“你与争辩没有用,事实如此。这样恶果,绝不容许。”
他不再与宋问多说,直接放下车帘,命车夫离去。
“致歉呢?你这就走?”宋问大怒道,“莫名其妙!这过来就为溅身水?”
神经病啊!
莫非还是因为张兆旭事而迁怒?可这都是多久之前事,不至于做这样幼稚事吧!
为民,为国。”
宋问:“这本质不冲突。”
“这冲突。”张曦云说,“为国,所以只要不撼动大梁根基,可以容忍。但是于大梁不利事,要拔除。而你,所谓为民,却次又次用妇人之仁,与天下人做对。”
宋问昂起下巴道:“相信他。”
张曦云脸色泛冷,显然很是不悦:“正式因为你这份信任,要大梁忍受这莫大隐患?留着病根,病症不会消去,只会复发。”
直到晚间,她终于收到孟为给她信件。
宋问冷笑道:“三殿下在朝多年,有过任何不妥举动吗?他已是百般退却,而你步步紧逼。你从未给他留过生路,无论他是什样人。他究竟是不是病根,还是看人而定。”
张曦云:“因为他是隐患。所有隐患,都不值得信任。”
“你错。百姓就是因为信任天子,才会从四海而来,臣服于他。臣子因为信任君王,才会用尽所学辅佐于他。天底下没有什关系,是不基于信任建立起来。区别只在于,这份信任,是因为利益,还是因为真情。”宋问道,“对他信任,是自己看见。可你呢?你对他不信任,不过是你对自己不信任。因为你自己就是这样个恶劣人。”
“呵。”张曦云冷笑道,“你果然还是太年轻。”
宋问回望着,挑衅道:“年轻,却不妨碍眼睛清明。你年长,怕是已经老眼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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