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未定黄河决。天下何时未定?陛下还在京师安坐。这显然不是阐述,而是昭示。
这两句诗,分明是造反之言。
周围几人皆是脸色大变,觉得遍体生寒。
黄河水患事,为何会牵扯出这多变故来?这变故,绝不是他们可以沾染。
丁有铭不过眨眼
不是来烧粮草,孟为等人时也搞不清楚状况。穿过人群,往前挤去,站到最前面。
没人过去灭火,因为河道里没人也没东西,凭空起火,不知是天象还是人为,哪敢轻举妄动?
人大声喊道:“快看!火里有字!”
孟为已经发现。
在火光中,确实有几块黑色地方尤为显眼,像是字。只是,轮廓太过模糊,看不够清楚。
然后便是此起彼伏呼喊。
丁有铭拉下被子,尚未反应过来,孟为与梁仲彦已如风般冲出去。
丁有铭发现两边已空,嗷嗷叫声,提起鞋子光脚跟着也跑出去。
孟为第反应要去看粮仓,却见众人都往反方向跑。于是迅速调转方向,也跟着往那边跑去。
他们挤在河岸上往下张望。半干河道里,正燃烧着熊熊火焰,煞为壮观。
丁有铭握拳道:“若是让发现有谁点火,定要捆住他,往河水里泡泡,再往火上烤烤。也尝尝这罪恶滋味!”
孟为问:“你呢?这边见到什事?”
丁有铭叹道:“在这里整日看见,除水就是泥巴,再就是水和泥巴,你们可真厉害啊。”
梁仲彦从床上爬起,去够前面煤灯。
丁有铭推搡着他道:“这就睡?等等,再聊聊嘛。”
道,这群进士是将来栋梁之材,前途不可估量。平日里多担待,也不会真叫他们去做危险事情。
留在县衙,学点经验,涨点阅历,已是不错。孟为却毫无犹豫选择前往。
奔走数日后,云深书院几人,终于成功会面。
白天没来得及打招呼,晚上寻机会,特意睡在间房里,谈天说地。
孟为和丁有铭说先前火烧粮草事。丁有铭听毕怒斥道:“过分!实在过分!草菅人命!”
他正想争辩句,以免人群恐慌。却见夜风忽小,火焰稳定下来,字也逐渐清晰。
丁有铭往前探去,字句念道:
“风云变改昆仑脉,天下未定黄河决……”
昆仑山被喻为万山之组,龙脉之源。昆仑山脉变动,气脉意味着龙脉变动?
龙脉又意味着什,不言而喻。
被风压弯片,又迅速抖动挺立起来,似乎要吞噬这长夜。
火焰倒映在众人眼里,皆是震惊。
人震撼道:“怎回事……河道里怎会着火?莫非是今日挖到什?”
“你找死不成?胡说什话?”
这实在是,太不寻常!
梁仲彦:“别闹,明日忙很呢。这不休息好,怎受得?”
他接煤灯,直接吹熄。
丁有铭大失所望,依旧对着那还带着丝火光燃线道:“点点点!”
梁仲彦直接蒙上被子睡觉。
丁有铭觉得没意思,也正准备睡觉,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吼道:“着火——!”
孟为点头:“丧心病狂!”
丁有铭咬牙:“无耻至极!”
孟为:“……枉为男人!”
梁仲彦:“……”
真不知他是怎考上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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