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药材,林老二又想起件事:“对,你知道陈家这几日在闹着分家?”
秦昭眉头皱:“分家?”
“是啊。”林老二叹道,“陈家老太年前得中风,直没起得来床,请好几个大夫都无能为力。陈家在临溪村是大户,那几个小辈早盯上那些家产,就等着陈老太那口气咽下去。”
嗯?
这和秦昭有什关系?
林老二帮他把药材拎进屋,瞧着他这家徒四壁,又叹口气:“你还是想不起自己姓甚名谁,从何而来?”
秦昭摇头:“只记得自己姓秦,至于名字来历,无所知。”
“那你就不想再走远些,去那大城里寻亲?”林老二道,“秦昭,不是二叔夸大,像你这样模样出众,又有手好文采,显然和们庄稼人不样。临近几个村子要有你这号人,早传遍,还用等到现在也寻不到消息?”
秦昭将木桶放在屋内唯桌案上,神情依旧淡淡,语调温和妥帖:“谢林二叔好意,只是现在出不得远门,要真长途跋涉,还没走到城里恐怕就……”
“唉,也是,养好身子为重!”
可秦昭只低头专心逗鱼,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
像是口古井,平稳无波,切外物都掀不起他丝毫波澜。
直到牛车停在户门前。
唔……说是户倒不太准确。
临溪村不算富饶,但家家户户个小院两三间屋舍算是标配。但出现景黎面前,只是间破破烂烂小土房。
,才回过神来,连忙摆动尾巴保持平衡。
“噗。”秦昭噗嗤笑出声,在鱼尾上戳下,“游泳都不会,你真是鱼吗,怎傻乎乎。”
景黎:“……”
那是他还不习惯当鱼!
景黎啪地拍开秦昭手指,躲进桶底自闭去。
景黎正困惑着,便听林老二道:“你这间屋子还是从陈老太那儿租来,他们要分家,你这儿恐怕也……”
“总之,这几日你多留意。”
秦昭垂眸思索片刻,道谢:“明白,多谢提醒。”
林老二还
景黎靠在木桶边听完这切,藏在水底尾巴轻轻摆摆。
秦昭不是本村人。
知道这些,他倒不觉得惊讶,反而感觉顺理成章。秦昭气质与普通乡民相去甚远,就算不是书香门第、富贵人家,至少也是读过书。
身为外乡人,还是个来历不明病秧子,受到乡民排挤也就不奇怪。
人总是排外,何况这种闭塞山村。
外墙有大片斑驳脱落,木头房门虚掩着合不拢,冬日里恐怕都漏风。
景黎缩回脑袋,悄悄看秦昭眼。
他就住这种地方吗?
秦昭抱着木桶下车,朝林老二客客气气拱手:“多谢林二叔。”
“没事,小事桩。”林老二摆摆手,“这大字不识个,当初要不是你替写诉状,家被强占那地还收不回来呢。帮你点小忙应该。”
长得再好看也不能说他坏话。
哼。
牛车速度比步行快两三倍,没会儿牛车便拉着他们进村。
这个村子名叫临溪村,顾名思义,村前有条小溪流经,往日村民洗衣做饭,种地浇水,都靠着那条小溪。
临溪村民风淳朴,路上不少人朝林老二打招呼,而当所有人看见他车上秦昭后,却都纷纷收敛笑意,更有甚者还绕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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