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部分则骨肉分离,鸡骨炖汤,肉放在旁备用。
都说君子远庖厨,但在秦昭这儿完全不适用。
秦昭做饭动作流畅利落,可谓赏心悦目。
景黎在木桶里看着看着,视线却不自觉
“行。”陈彦安视线往屋内望,奇道,“对,几天不见你吃得挺好,又是鱼又是鸡,路上捡钱?”
不是吃!
景黎在桶里扑腾两下。
“……”秦昭顺手把锦鲤按回水里,道,“说来话长,改日再慢慢给你解释。”
送走陈彦安,秦昭回到桌边。
陈彦安语塞。
秦昭拨弄着水里小鱼,悠悠道:“你娘这急着替你筹钱,是因为该交束脩吧?”
陈彦安沉默不语,秦昭又道:“你不想她筹到钱,是因为不想去私塾念书。”
景黎恍然大悟。
他还当陈彦安是良心发现,才来给秦昭通风报信。
他没想到,秦昭竟然还有点身手,刚才那敏捷度,怎看都像是练过功夫。
他越来越好奇秦昭以前到底是什人。
更重要是,秦昭刚才那样子……还、还挺帅。
景黎脑袋有点发晕。
秦昭把木桶放回桌上,又捞起倒在地上凳子和陈彦安,把人按在桌边:“事已铸成,多想无用。”
秦昭:“言为定。”
陈大嫂带着人离开。
出门,那几个汉子不悦道:“陈大嫂,刚才咱们可不是这说。们几个放着农活不干陪你跑这趟,到头来个子儿没拿到?”
陈大嫂:“去去去,人去家拿半袋面粉,别跟这儿碍眼。”
几个汉子心满意足地走,陈大嫂扭头看眼秦昭那间土屋,低声道:“你最好真能把人治好。”
“还没回神?”秦昭含笑问,“不想吃肉?”
当然想!
景黎早上到现在还什都没吃,早饿得前胸贴后背,顿时什也不再想,眼巴巴望着秦昭。
秦昭在他背上摸把,转头去灶台边做饭。
那半只鸡被处理得很干净,秦昭直接将鸡腿拆下,撒些调料腌制起来。
原来只是想逃学。
被他戳穿,陈彦安也不再装,垂头丧气道:“根本就不是读书料,和同窗,就还没考上童生。浪费这多钱,还不如回家种地呢。”
秦昭道:“下次童生试在明年二月,还有时间。”
“唉,再给几年也考不上啊……”陈彦安叹口气,站起来,“不说,得回去哄哄娘,你什时候来给阿婆看病?”
秦昭:“还得准备准备,明日早。”
陈彦安当场就不高兴:“救你,你这是什态度!”
秦昭倒碗水放在他面前,道:“多谢。”
“这还差不多……”陈彦安喝口水,稍稍平复下来,又问,“对,你真能治好阿婆?家已经找镇上好几个大夫来看,全都束手无策。你都没去家看过,怎敢笃定能治?”
“……不然还是跑吧?”
秦昭问:“若真跑,你家钱不要?”
屋内,秦昭去关门。
“人已经走。”秦昭道。
陈彦安浑身松劲,跌倒在地:“……刚才是不是吼娘来着,完完,回去要被她打死……”
“……”秦昭没理会他,低头看向自己怀里锦鲤,“吓坏吧?”
景黎在水里仰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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