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力没有多问,而是道:“家田按年收租,算上赋税,每亩租子是三斗小麦,来年六月下旬收租。”
临溪村种粮以小麦为主,这里冬日不算太冷,小麦般在秋季播种,至来年六月下旬,正好成熟。
而田赋也差不多是那时候交。
李大力道:“现在刚三月中
李大力这话本就是个玩笑,没再多问,却道:“不过,还是劝你再考虑几天。”
他为人实诚,如实道:“与你直说吧,那两亩地没多好,这几年亩产直上不来,否则也不可能把它当闲田往外租不是?”
秦昭:“可现在村中,只有你家有闲田。”
田地不管在哪儿都是抢手货,尤其是对于这种靠农耕为生村子,只要劳动力足够,田自然是越多越好。
至于地肥不肥,产量高不高,这些虽然重要,但肯定比起无地可耕来得好。
怎会有钱做这些?
李大力半开玩笑道:“你小子最近走大运捡钱?”
秦昭摇头:“没有。”
他话是这说,却下意识扫眼手中鱼篓。
自从他们陈家离开之后,这小鱼就直沉在水底不肯理人,从秦昭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对方鲜红背鳍。
联系昨天事,李大力在心里思索,忽然想到个可能:“你不会是想在村里盖房吧?”
临溪村有自己规矩,村子允许外乡人来居住,但外乡人不能随便在村里建私房,只能通过租赁方式。
除非有地契或租契。
有地契,就要交田赋,便算是半个村里人。
因此,外乡人想来村里常住,第件事就是寻当地人买或者租块地。
小山村里藏不住秘密,秦昭和陈家闹得不愉快事,村子里昨天晚上就已经传遍。
陈家摆明不想再把房子租给秦昭,因此有不少人在私下议论,不知秦昭未来要怎办。
李大力受过秦昭恩惠,倒是想帮帮他。
可昨晚,他只是和媳妇提句,能不能把后院那间小屋收拾出来租给秦昭,就被媳妇好顿骂。
于是再没敢提这事。
况且,只要勤快点,半种粮半种菜,能解决自家吃饭问题不说,多还能送去镇上卖。
这样熬个几年下来,那点租子基本也就不算什。
李大力自然也知道这些,如果是别人找他租田,他或许还不会这迟疑。
可偏偏是秦昭。
……这病秧子真能下地干活?
……这是还生着气呢。
只不过,似乎从有它开始,他运气确好不少。
而且,若不是这小鱼帮他寻到珍稀草药,他就是想来租田也出不起那订金。
说是走大运倒也不错。
秦昭在心里想。
毕竟对这些靠种地为生农户而言,哪怕算上田赋,租地也比租房划算得多。
李大力媳妇娘家,就是这样搬来临溪村。
秦昭没有隐瞒,点点头:“是。”
李大力瞧着秦昭,心里不禁有点好奇。
租地建房,个中花销绝对少不,听说这人天天吃药,穷得连饭都快吃不上。
此时听完秦昭来意,李大力奇道:“你要租田?”
秦昭:“是。”
李大力有些惊诧。
谁不知道秦昭是村里有名病秧子,平日里上山去采个药都能去半条命,那是半点农活也干不。
现在怎转性,还想来租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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