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没有动糖糕,而是从背篓里拿出从家里带来小米面饼,就着茶水吃下去。
景黎咽下最后口糖糕,动作停下来。
他都差点忘,秦昭今天虽然赚钱,但那些钱还要支付高昂药费以及盖房所需。
算下来其实没有多少钱。
他竟还缠着对方给他买这
镇上医馆比小山村里药齐全得多,秦昭何必这麻烦,难道是因为这样买更便宜吗?
不过药材价格确很高,买完药,景黎在心里算算,秦昭现在身上大约还剩下二十二贯零七百多文。
这就已经去贯多钱。
他们买太多东西,背篓重得背起来有点吃力。秦昭索性从镇上雇人将东西运回临溪村,自己带着锦鲤步行回村。
昨天刚下过雨,今天天气很好,走走山路也无妨。
他怎可以这样对条鱼!
秦昭抬步离开,还没走几步,衣袖再次被叼住。
他低下头,小锦鲤挂在他衣袖上,那双清透眸子明明白白透着委屈。
秦昭问:“肯说?”
小锦鲤落回水里,点点头.
景黎强撑着没露出半点破绽,双眼睛呆呆望着面前男人,仿佛并不明白他在说什。
又装傻。
秦昭眼底闪过抹无奈地笑,不紧不慢道:“昨日离家前从外面将房门锁上,没人进得去,更没人会去那儿偷件衣服。”
“知道你能听明白,最后次机会,”秦昭道,“你知道那件衣服在哪儿吗?”
小锦鲤动不动地望着他。
气氛陡然变得僵滞。
分明是在水里,景黎却觉得自己脊背发毛,出身冷汗。
秦昭他……他已经发现吗?
可他为什刚才在家时候不问,偏要等到现在?
糕点铺子老板注意到有人在铺子前驻足良久,吆喝道:“少年郎,吃糕点吗?刚出炉白糖糕,还热乎着,五文钱块!”
出发前,秦昭先寻路边间茶铺歇脚。
他走得慢,从镇上走回村里得要个多时辰,得先吃点东西。秦昭要碗热茶,取出热腾腾白糖糕喂小锦鲤。
五文钱块糕点,在镇上已经算是很高价。
但价高有价高理由,这糖糕是大米做,块足有景黎半个身子那大,蒸得软糯可口,甜而不腻。
景黎口气吃俩,还有些意犹未尽。
秦昭说到做到,买二十五文白糖糕,再附带两小包蜜饯,又花出去四十五文。
然后带着小锦鲤去医馆。
秦昭用药价格高昂,往日经济拮据,只能分次购买。今日难得有钱,便索性买够个月药,省得总往镇上跑。
景黎原本还好奇秦昭这是什病,想记下药方回头有机会打听打听。
可没想到,秦昭竟连去好几家医馆,每家都只买几样药材。堆散药名字要看得景黎头晕,到头来个也没记住。
鱼不知道。
知道也不能说。
秦昭与他对视片刻,转开视线,拎着鱼篓准备离开。
景黎震惊。
他他他……他居然真就这走,不是随便吓吓他?
秦昭状若未闻,视线依旧注视着手中小鱼,眉梢却轻轻挑下。
景黎瞬间明白他意思。
——不说实话就没得吃。
这是……威胁。
这个人居然威胁条鱼,还有没有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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