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面那人还在说话。
“……村里盖房子
工钱是
天五十文，四个时辰，管顿饭就成。秦昭，你听见
吗？”
秦昭恍然回神，道：“抱歉，林叔。”
“你这孩子，上午心不在焉，想什
呢？”秦昭身边这人姓林，叫林长忠，是林老二家里个堂兄弟。
村中盖房，大多都找他。
如果是这样，只要多练习几次，他定可以自如变成人形。
景黎这次有经验，他先把头发擦干，寻个发带随手绑在脑后。又去屋后晾衣绳上，取下那件之前穿过衣服。
衣服在屋外吹夜，现在已经干，只是秦昭上午出门太早，还没来得及收。
他只要穿完再把衣服挂回去，秦昭肯定不会起疑。
景黎想着秦昭往日穿衣样子，用力系紧腰间系带，又取过斗笠戴在头上，就这正大光明地出门。
景黎动作停下来。
说不定，他可以趁秦昭不在时候，变成人出去玩玩？
景黎已经变过两次人，多少有些经验。
他发现自己只要吃饱喝足，有力气，就能很容易地变成人。
今早秦昭喂他最后块白糖糕和两小块鸡蛋饼，他现在正饱着，可以试试变人。
那双晶莹柔软唇瓣微微开合，从他指尖上点点亲过去，抬起头，软软地唤声——
“夫君。”
那天早上，秦昭头次在大清早打水沐浴。
还洗三遍.
景黎现在很不满。
。
秦昭有些恶劣地想着，手指继续往后摸过去，却忽然紧。
小锦鲤口咬在他指腹上。
鱼急也咬人。
可小锦鲤口中那排小牙咬人点也不疼，还不敢太用力。秦昭只觉得自己指尖被包裹在片柔软当中，冰冰凉凉，还有点痒。
秦昭今日确有些心神不宁，他按按眉心，摇头：“没什。”
屋外，景黎躲在小巷拐角处，探出个脑袋。
没想到秦昭竟然在这里，差
秦昭今日连门都没锁，正好方便景黎溜出去玩。
清晨村子很安静，这个时间，大家不是在地里劳作，就是去镇上赶集。留在村子里人很少，景黎路走过来，竟然个人也没遇见。
景黎深深呼吸口清新空气，快步朝前走去。
……
秦昭余光似乎瞥见道熟悉身影，回过头去，屋外小路上空无人。
景黎从水里跳出来，落到屋中央地面上，在心里轻轻念叨。
让
变成人，让变成人……
屋内道红光闪过，名少年出现在屋子中央。
手脚齐全，只是身上红色鱼鳞还是没有完全褪掉，不过已经比先前少许多。
景黎满意地看看自己身体。
秦昭今天早上起床就很奇怪，不像平时那样陪他玩就算，现在出门还不带他。
哪有他这样养鱼。
景黎在桶里游来游去，尾巴不满地拍打木桶壁。
虽然秦昭说他只是出去会儿，很快回来，但是他自己在家实在太无聊。
他也好想出去逛逛啊。
他不知想到什，耳根忽然烫，连忙收回手。
“天色太晚，快睡觉吧。”秦昭道。
这夜，秦昭梦中再也不是那些陌生亭台楼阁，也不再是无止境地陷落和绝望。
他做夜绮梦。
梦里，少年伏在他身上，头发濡湿，衣衫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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