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被子抱在怀里,纤细手臂从挽好几道袖口里伸出来,白瓷般肌肤上生着些许鱼鳞。
或
景黎问:“所以,你考科举是为回去看看,想办法找回记忆吗?”
秦昭沉默片刻,望向他。
景黎:“?”
“不,不是。”秦昭重新翻开书本,认真道,“是因为今天发现,只凭现在那点收入,恐怕养不活某条小鱼。”
“……所以为让某条鱼不愁吃喝,得更努力才好。”
外面月色正好,远处山林笼罩在朦胧缥缈月华之中,看不真切。秦昭静静地望着,像是透过那景象,望见某些更久远,更深沉回忆。
忽然,秦昭脑中传来阵剧烈痛楚。
“秦昭!”景黎连忙扶稳他。
后者伏在桌案上,指尖扣在桌沿边,指节紧绷发白。
秦昭书桌就在床边,景黎跪坐在床尾,弯腰就能抱到他。他俯身用力抱着秦昭,感觉怀中身体剧烈颤抖着,像是正在经受某种可怕痛楚。
秦昭:“古代?”
“咳……不是,意思是前朝,对,前朝时候。”景黎硬着头皮圆谎。
秦昭道:“前朝可没有发展仕途,你说多半是先帝在位时。”
景黎愣。
秦昭轻声道:“先帝在位时大力发展仕途,扩招生员,鼓励读书人考取功名,为国效力。这确选拔出不少有才能之士,可弊端也很明显。”
:“你读过书?”
“唔……不算读过吧。”景黎迟疑地回答。
如果说这个时代书,他自然是没读过,但他在现代社会学过些。
《礼记》共分三礼,分别是《仪礼》,《周礼》,《礼记》,属“五经”范畴。而四书五经,直是古代科举选题范围。
不过景黎知道也只有这些。
景黎:“……”
他哪有吃这多???
夜色已深,油灯越发昏暗,秦昭终于合上书本。
身后人不知何时已经没动静,他回过头,却见小少年已经抱着被子睡熟。
景黎生张娃娃脸,模样长得清秀可爱,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很多。
片刻后,对方终于平静下来。
“没事……”秦昭声音有些低哑,嗓音中似有丝嘲弄之意,“习惯。”
景黎下下拍他背,安慰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啦,没关系。”
“嗯,明白。”
秦昭擦擦额前薄汗,很快缓和过来:“不过你说得没错,心中也总觉得,或许确和那些事物有什关联。”
“尚文轻武,导致兵力锐减。而被选拔出*员,又互相拉帮结派,官官相护,欺压百姓……”
察觉到景黎忽然安静下来,秦昭没再说下去,偏头看他:“你怎?”
“没什,就是在想……”景黎问,“这些事情你为什会知道得这清楚呀?你以前做过官吗?”
“做官?”秦昭摇摇头,“不记得。”
他抬眼望向窗外。
他想想,又问:“你要去考科举吗?”
“你希望去吗?”
“当然。”景黎道,“你这厉害,定能次考中,考中就能做官,以后不就吃喝不愁吗?”
秦昭忍不住笑笑:“怎还是在想吃。”
“当然不全是因为吃。”景黎道,“古代不都以仕途为重吗,做官肯定比待在这里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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