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望着二人中间仿若沟壑般空缺,哭笑不得:“你出来点,墙壁不凉吗?”
“不凉。”景黎抱着被子,双眼睛自下往上望着他。
景黎那双眼睛生得水润有漂亮,因为困倦眼尾有点发红,但他从这个角度看人时,便透出几分无辜和乖巧。
他睡觉只脱外袍,里面那件还是秦昭衣服。衣领明显大许多,秦昭这个角度让对方白瓷般胸膛览无余。
……秦昭觉得他毕生忍耐力都要在这天之内耗尽。
二人对视片刻,景黎心虚地移开目光:“知道啦……”
秦昭平素待人温文有礼,但当他沉默下来时,那双形状锋利眼眸颇有威慑力,竟让人看得有些害怕。
景黎不敢再多问,就要去矮柜上拿自己小木桶,没走两步,却又被秦昭拎回来。
景黎回头看他:“怎啦?”
秦昭松开手,解释道:“村里人没有午睡习惯,现在又正好是中午。万会儿有人来找,你来不及变回原形,被人看见怎办?”
他话音越来越小,根本听不清最后那两个字。
其实景黎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
不过他很清楚是,穿到这个世界之前肯定是个正常男人。而他现在模样和过去没什区别,如果身体构造也不变化,那应该不会是双儿。
对,肯定不是。
“……原来不是?”秦昭眸光微动,心头莫名有点失落。
二月举行,他今年已经错过,下次科考报名是在年末。
报考童试需要有几名同乡,以及位秀才作为担保人。
所谓担保人便是保证考生品行,若考生在考试过程中舞弊,抑或做其他违背律令之事,担保人也会并受到牵连。
因此担保人尤为需要注重考生品行。
临溪村就只有村长位秀才,秦昭若想报考童试,只能求助村长。
他翻个身,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午后屋子里格外安静,身后呼吸声很快变得平稳,像是已经睡着。秦昭眼眸微阖,思绪也跟着平复下来。
不会儿,条冰凉手臂搭在他肩上。
秦昭:“……”
他轻轻吸口气,推推那条手
景黎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他想想,又试探道:“那……要不去床上与你挤挤,定不把你挤下床!”
秦昭神色波澜不惊:“可以。”
木板床着实不大,但好在景黎骨架小,二人躺上去不仅位置足够,还能有点富余。
不过他倒像是很怕挤着秦昭,个劲把自己往墙角缩,把原本就小只身形显得更加娇小。
他并不在意这鱼儿是什性别,可小鱼方才那样说,他自然以为这小家伙真是双儿。
不过不是也无妨。
他没有再与景黎纠缠,而是径直走到桌边,拎着对方衣服后领,把人拎起来:“先睡觉,有什事之后再说。”
“之后?”景黎并不信任他这话,“怎知道你不是在敷衍?”
秦昭平静地看向他。
可是……他考科举目,似乎是为养这条小鱼吧。
小家伙是不是把这先后逻辑弄混?
再者说……
“抛夫弃子?”秦昭眼底含着点笑意,视线缓缓下移。
景黎说完才觉得自己这话有点问题,见秦昭这眼神,连忙捂住肚子:“你乱想什,就这说,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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