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
手撑着桌面，手握着景黎
手，就像完全把他抱进怀里。秦昭身上药香充盈着景黎鼻尖，他偷偷吸
口，秦昭已经握着他手将那两个字写完遍。
秦昭问：“学会吗？”
景黎：“……”
完全没有顾得上看。
景黎扬起脑袋，无辜地摇摇头：“再来遍。”
“好复杂啊……”景黎眨眨眼，再次由衷感觉到推行简体字好处。
就连个名字笔画都这
多，这要到科考考场上，恐怕不仅仅拼学识，还得拼手速。
“无妨，
教你。”秦昭将毛笔递给景黎，略微弯腰，握住他手。
景黎：“！”
景黎很少在完全清醒时候和秦昭隔得这近，虽然偶尔半夜睡醒会发现自己跑去在对方怀里，但他都会趁着这人还没醒，自己偷偷钻出来。
秦昭道：“去屋外背。”
“知道……”陈彦安应声，乖乖搬着凳子去屋外。
秦昭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景黎：“你也想学？”
景黎“唔”声，道：“也不是想学这些，就想认认字。”
他可没有科考打算，但毕竟要在这个时代生活，不识字确是个很大麻烦。
习方法上做不到马上融会贯通，只能让秦昭点点帮他讲解。
他们今天讲还是那本《尚书正义》。
这本书行文晦涩，这些古文景黎听下来跟听天书没什区别，句也不明白。
他索性放弃跟着学意图，趴在桌上发呆。
秦昭家里没这本书，可他对这本书背得极其熟悉，无论陈彦安问到何处他都能很快回想起，并给出解答，熟练程度甚至都让景黎怀疑这本书是不是就是他编撰。
那小模样和当鱼时要吃食样子模样。
都是那理直气壮。
秦昭倒也不生气，只轻轻笑下，顺势在景黎脸上捏把：“再不专心看就要罚你。”
他重新握住景黎手，放慢速度，在纸上缓慢描绘。
景黎身体很凉，好像怎也捂不热似。那双手被秦昭握这会儿也丝毫不见热起来，不过那温度并不会冰得刺骨，而是恰到好处
知道秦昭喜欢男人之后，他就更是下定决心，不能再和秦昭同床。
不然被秦昭误会可怎办？
误会……倒是没什，只是不想被他讨厌。
秦昭握着景黎手在纸上描绘起来，可景黎思绪完全无法集中，忍不住悄悄抬眼打量对方。
这个角度看到秦昭和平日里又不太样。他略微弯着腰，额前有缕发丝垂下，发梢随着动作微微摆动，像是挠在心尖。
景黎问：“你能教识字吗？”
秦昭点头：“好。”
他从卧房取些毛边纸和笔墨，在景黎面前铺开，也不坐下，直接沾上墨汁在纸上写两个字。
秦昭笔锋苍劲有力，落笔干脆利落，内藏锋芒，与他温顿性子不太相同。
秦昭道：“这是名字。”
景黎百无聊赖地翻看陈彦安课本，秦昭看他眼，忽然淡声道：“先到这里，你把前面整理整理，背下来，半个时辰后抽考。”
陈彦安：“？？？”
这人要不要这狠？
触及对方难以置信眼神，秦昭却道：“你想跟着学，便要听，否则就请回吧。”
“别别别，背，背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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