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几乎已经确定,小鱼在来到他家之前,定曾作为人生活过段时间。
不过那段时间他在做什,为什不肯说出来,又为什会流落到这里,这些都还是秘密。
秦昭并不着急。
以景黎这什都瞒不住迷糊性子,过不几天,他就该把所有事和盘托出。
吃过午饭,二人小憩片刻,便继续去院子里种花。
主屋大门敞开,正好能看见院子里景象。主屋门前那小片土地显然有翻动过痕迹,是景黎刚挖出来。
那些土坑排列井然有序,挖得较深,土坑之间距离也大致相同。
秦昭仔细观察片刻,问:“你还会种花?”
“当然会,种花很厉害,以前们——”景黎话音滞。
他想说,以前福利院花草都是他来打理。
村中本是每日两顿饭,但架不住景黎时时喊饿,偏要让秦昭改成日三餐。
他们二人上午赶着去镇上,没怎吃东西,现下快到正午,秦昭把药放进药罐文火熬煮,又烧水简单煮两碗面。
每碗面里卧个鸡蛋,烫上几片菜叶子,调味过后再舀上勺先前做肉剩下猪油。刚起锅,景黎寻着味就过来。
“好香啊……”
景黎看着秦昭手里碗两眼都泛光,正想接过,秦昭却侧身躲开:“你怎弄得全身都是泥,先去洗手。”
在外人面前占他便宜,小锦鲤睚眦必报,决心要把便宜占回来。
“好,认罚。”秦昭态度依旧十分配合,耐着性子问,“你想罚什?”
景黎沉默下来。
还没想好呢。
惩罚必须得是他想让这人做,可这人不愿做事。可景黎想半天,竟然惊讶地发现,好像没有什事是符合这个要求。
景黎很快惊奇地发现,秦昭竟然不会种花。
“……不对,还要再挖深点。等等,你那边间距留得太小,花根会长不好。”
难得找到样自己会而秦昭不会东西,景黎索性也不忙活,放下小锄头专心指挥秦昭挖土。
可他这点优越感没保存太久。
秦昭学习能力强得惊人,不仅越来越熟练,到最后,他甚至挖
景黎其实没有特意学过这些,但他在照顾花草方面似乎颇有天赋,无论是不知种类花种,还是已经奄奄息花株,只要到他手里,随便找块地种进去都能活,而且还都开得极好。
但他不能把这些告诉秦昭。
景黎有点懊恼自己又说错话,专心埋头吃面,没敢继续说下去。
秦昭淡淡扫他眼,敛去眼底点笑意。
小家伙又差点说漏嘴,真是点秘密也藏不住。
“刚才在种花嘛。”景黎嘟囔句,乖乖去洗手。
为种花,他特意换件暗红短打。衣服袖口草草挽起道,从衣摆到袖口,从手指到手掌纱布,全都沾上不少泥土。
景黎索性把纱布拆,直接将手放在水里冲洗。
伤口不能沾水只针对普通人,景黎本体是鱼,如果水质不差,在水里甚至能愈合得更快。
他很快把双手冲洗干净,秦昭已经端着面去主屋。
无论他说什,秦昭总会答应他。
景黎思索片刻,理直气壮道:“还没想好,先欠着吧。”
秦昭:“……”
这小家伙。
秦昭笑着摇摇头,转身出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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