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能这说。”方天应打断道,“爹说,那位摄政期间推行许多利国利民政令,若不是他提高商人地位,还没有家今天呢。”
陈彦安道:
景黎隐约从他们话里觉出什,问:“什意思呀?为什说被提拔就没活路?”
“你不知道?”陈彦安往四下看看,见他们所在这雅间四方封闭,隔音极好,方才压低声音道,“那位荣亲王在几年前密谋篡位,已经被圣上下旨诛杀,死无全尸!”
秦昭喝汤动作顿,勺子碰撞碗壁发出声轻响。
不过这点细微声音没有人发现。
“原来是这样……”景黎心中莫名有些惋惜。
秦昭正给他夹菜,瞥见自家小鱼神情,心头有点发痒。他反手握住对方柔软手指,指腹在手背上摩挲下,凑到他耳边正想说什。
方天应忽然道:“何止是厉害,秦大哥简直是全才!”
秦昭:“……”
这就是他不乐意有外人跟着原因。
秦昭心头无奈,却不好说什,松开景黎手:“方公子过誉。”
方天应出手阔绰,直接定下镇上最好酒楼。四人坐在酒楼三层雅间内,往下望去,将整条长街尽收眼底。
中秋佳节,镇上布置得喜庆热闹。
天还没完全黑,路边已经挂上各式花灯,只待夜色来临后点上。
“早知道秦大哥学识高,却没想到作诗也如此厉害。”方天应重复遍从家仆那儿听来两句诗,夸赞道,“妙极,当真是妙极。”
陈彦安拨弄着盘里菜叶,听言嗤笑:“行方小少爷,你听得懂诗吗?”
虽然不知道那位亲王是什人,但他敢在天下人面前说出,只要有人能对出他诗边提拔为官这种话,那应该是个很有才气,性子张狂肆意人。
原来已经死……
似是听出他话中惋惜之意,陈彦安又道:“嫂子你别只看人面,那位荣亲王没少做坏事,死不可惜。当初圣上年幼,他摄政整整七年,贪污受贿,草菅人命,不怪圣上羽翼丰满后要除之而后快。”
“……要不怎说,才气学识与品行无关呢?”
景黎惊讶地眨眨眼:“他这坏啊?”
景黎想起先前方天应与他说过信息,问:“出这句诗那位王爷,真说过谁能对出来,就把谁提拔进翰林院吗?”
“当然,听爹说,那位荣亲王是当着当朝圣上和文武百官说,自然不能有假。”方天应说到这里,又叹口气,“可惜秦大哥生不逢时,现在已经不成。”
“不成?”
景黎还想再问,却被陈彦安打断:“有什生不逢时,应该说秦大哥逃过劫才是。要当真那会儿被提拔去京城,还能有活路吗?”
方天应唔声:“说得也是。”
“怎听不懂,你当本少爷当真胸无点墨?”方天应笑骂,“吃你吧,几天不见,怎吃这少,减肥?”
陈彦安动作滞,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要、要你管!”
方天应听不听得懂那句诗不清楚,但景黎是真听不太懂。他对诗词鉴赏水平还没到那地步,只是在路上听方天应说,秦昭作出句天下学子都没作出来诗。
不愧是秦昭。
景黎藏在桌下手轻轻捏下秦昭手,小声道:“你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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