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秦昭快步走出院子,将那张纸往院门上帖,而后关上门,还熟练地从里面落锁。
景黎吞咽下,不自觉缩缩身体:“你在院子外面贴什?”
秦昭淡声道:“你猜不到?”
“猜……猜不到啊……”景黎朝他悻悻笑,下秒就准备起身溜进屋。可秦昭那病秧子动作出奇敏捷,瞬间将他按回竹椅上。
秦昭低头亲在他侧脸,温声道:“很早就想这试试。”
秦昭:“……”
少年耳朵还红着,仰躺在竹椅上,身体随着竹椅轻轻摇晃。
见秦昭朝他看过来,他不自在地收回手扯扯衣领,试图挡住脖子上方才被秦昭亲出点点红痕。
经过无数次实验后,景黎终于不会随便被亲口就露出原型。但他总觉得秦昭对此似乎有些遗憾,偏要在亲昵时在他身上留下点印子。
……怎看都是故意。
“那问你,为何你执意想拜为师?”秦昭语调冷淡,“论年纪你相差无几,论功名更不如你,何况你还拜在宋先生门下。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今日前来,还未与尊师知会过吧?”
严修面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个时代没有不能师从二人规矩,但想拜第二位老师,必须求得第位老师同意。
严修身为宋秀才得意门生,秦昭不相信宋秀才会同意他来拜师。
严修嗫嚅片刻,句话也没说出来。
开私塾那位宋秀才都叹为观止。
更不必说,此人还曾去县城,帮助县令大人治理好多年水患。
这种种事迹在文人圈中经散布,更引起众人兴趣。能有这等成就,秦昭身上是否有功名反倒变得不那重要。
至于秦昭来历不明,又记忆全无事,镇上文人反倒不甚在意。
几年前边境战火纷纷,许多难民从北方逃到此处,秦昭说不准就是逃难而来。
“你说什——”景黎话还没说完,被人尽数堵回咽喉里。院子里竹椅摇晃发出吱呀响声,院门上贴着张泛黄毛边纸,上面“谢绝会客”四个大字写
景黎想到这里,脸颊更烫。
秦昭喉结滚动下,大步走过石桥,低声道:“你等会儿。”
他说完这话,径直进屋,等再出来时,手中已经握张毛边纸。
景黎探着脑袋往他手上扫眼,隐约看见纸上写几个字。
股不祥预感油然而生。
秦昭没再与他多言,掩上院门。
“秦昭!不会放弃,你等着吧嗷——!”
严修声音从门外传来,话说到半却听得声惊呼,像是失足从竹院前石阶上滚下去。
秦昭默然片刻,回头望向坐在院子里少年。
少年飞快举起两只手,无辜道:“没有偷偷在心里骂他!”
英雄不问出身,文人圈子有时就是这单纯。
严修从怀中取出几串铜板,将腰身弯得极低,认真重复道:“恳请先生收为徒!”
秦昭侧过身,避开严修这礼:“在下学识不精,担不起严公子如此,请回吧。”
严修曾拿过三年前县试案首,哪怕最终没有通过府试,他在镇上仍然有很高名望。学识如何暂且不论,秦昭介布衣,连县试都没参加过,还没有这个资格收严修做弟子。
可严修不依不饶:“先生要如何才肯收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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