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没有回答,他拉着景黎走过去,走得近,才听见浅浅啜泣声。
名女子屈膝坐在树下,脑袋埋在两臂间,
林父听言笑起来,摇摇晃晃站起身:“你问凭什?凭是他爹。”
“不会给她钱让她去书院,那小丫头要是还不听话,明儿就找媒婆给她说亲去!”
说完,也不理会两人,转身进屋。
景黎:“……”
秦昭:“……”
他们很快来到个篱笆围起院落前。
那院子不大,院子里有大小两间屋子,都很破旧,却收拾得很干净。
庭院里花草长势得极好,显然是因为主人家精心打理缘故。
名头发花白中年汉子坐在院子里,这才上午,他脚边已经散乱地堆好几个小酒壶。
这应该就是林清儿父亲。
从村长和林二叔话就能看出来,那多半是个很固执己见人。
“这世上哪会有父母不爱子女,不过是行事方法差别罢。而且……”秦昭看景黎眼,话音微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秦昭与景黎相处这长时间,比这迷糊小鱼更清楚他体质。
他真心想要帮助人,通常都会得到福运帮助,意念越强,福运能够带来帮助便越多。
这点,家里如今还在疯狂生长芪冬草便能佐证。
那位清儿姑娘父亲,是林二叔远房兄弟。
林二叔道:“家与他家祖辈是兄弟,现在早就不怎来往。不对,应该是他家和村里人都不怎来往。”
“他家事听说过,那小子早年去府城干过活,快三十才带回来个媳妇,可媳妇身体弱,生完孩子没几年就去世。从那之后,他就直没有续弦,只有林清儿个独生女,幸好他女儿懂事……”
“你要是想找他家,沿着村东头那条路往里走,最里头那间院子就是。”
秦昭向林二叔道谢,牵着景黎往村东去。
别说晓之以理,这人连讲道理机会都不给。
景黎问:“这可怎办?”
秦昭偏头看向院子旁边小路:“那边……”
“怎?”
景黎顺着他指向看过去,屋子后面是片树林,树木生得茂密。
秦昭敲敲门,林父抬起双醉醺醺眼睛:“谁?”
“在下秦昭。”
“如果是说书院事就请回吧。”林父收回目光,仰头喝口酒,“小丫头片子读什书,还不如早点嫁人。”
景黎眉头皱,不悦道:“凭什女子只能嫁人不能读书?你这人怎——”
秦昭轻轻拉下他手指。
可秦昭总觉得,那种帮助并非不需要付出代价。
经书上有福祸相依、因果循环道理,秦昭从不觉得福运是天赐之物。相反,他总觉得,想得到福运帮助,就不得不付出些别东西。
所以小鱼以前才会经常遇到些倒霉事。
可偏偏小家伙对自己体质毫无自觉,总想帮助别人改善困境,殊不知这样其实是透支他自己福运。
为避免他又乱用福运能力,秦昭只能选择率先帮他解决问题。
“你打算怎办呀?”走到半路,景黎终于耐不住好奇心。
秦昭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景黎:“……”
就这简单?
景黎悻悻道:“可觉得,那清儿姑娘父亲好像没这容易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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